一个月,吕布都未踏出五原郡一步。
五原内部暗潮涌动,外部宇文莫那纵兵滋扰边疆,五原郡彻彻底底成了一个烂摊子。
吕布不走,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匈奴呼征单于蠢蠢欲动。大汉每年所赐岁币,将南匈奴养成了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张俭、贾诩、薛兰三人,再是强。整个五原郡内,可堪大用之人寥寥,郡内治理进展缓慢。
如此内忧外患之际,吕布无比怀念仓中党人。如今大赦天下,包括党人。若是支就塞一役,党人不亡,如今这五原郡县之中,大可放心。
这些事情,都在吕布预料范围之内,最近半个月,吕布都在等皇帝刘宏一封回书。
五原豪强,有魏姜、候图梳理,不会再有兵变。鲜卑寇边,除了头曼城鄣尉刘侃没换,呼河鄣尉侯成,支就鄣尉成廉,石门鄣尉唐琳,宋宪领五原中部候官。
半个月前,吕布上书皇帝刘宏,相让皇帝下令,让渡辽营孙坚盯死单于呼征。
结果要无音讯。
……
塞外,两座巨大的京观,挡不住鲜卑人寇边的疯狂?
烽火起,四野狼烟。
成廉、侯成、宋宪、魏续、唐琳聚在一起,准备来一场漂亮的反击战。
“吕使君命你我坚守不出,闭门不战,等他回来。”
老实人唐琳自然是最听话的,听说侯成、魏续想要出战,立即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不等了!”
侯成大手一挥,开口说道:“如今这边地,狼烟滚滚。明府被五原政事束住手脚,正是你我为其分忧之时。”
“对,这鲜卑兵马数路,至多二三百人,全面压境,明显是滋饶之策。若表兄归来,也只能帅军,逐路出击。敌大可避其锋芒,说到底还是需要你我应战。”
魏续皱着眉头,早已洞悉鲜卑人滋饶之策。
“打吧,支就塞练兵,破鲜卑游骑战法,刚好用于对付鲜卑人这小股部队滋饶。”
宋宪也是老实人,对唐琳说道:“你我职权范围之内,可以决定打还是不打。”
“打!”
唐琳一咬牙,而后发觉成廉许久不语,望向成廉。
他是五原候官,如今将治所从石门鄣,移到了满夷谷。下辖石门鄣、满夷谷、还有边关诸烽燧。鄣塞闭门不战,苦了烽燧戍边的吏卒。
“怎么打?”
成廉看来,出不出兵,不是意气之争,更不是死守吕布军令。而是需要合适的战机。
“支就塞吏卒八十一人,如今在各鄣塞为军吏,指挥调度不成问题。就约一时间,多线出击,与敌正面交锋。”
魏续对秋射之前吕布传授的战法很有信心,多线出击,多线重挫,鲜卑人必不敢来。
“我看行,奉先兄长还要在这个冬天,深入敌后不停骚扰。如今你我兵困城中,待春暖花开,奉先兄长挥师北上之时,鲜卑兵强马壮,岂不误了正事。”
宋宪说着,不由振奋身躯,恨不得立即领军出战。
“这宋蛮子蛮,魏文短你怎么也这么蛮?”
侯成微微一笑,对众人说道:“拓拔匹孤,前后两次企图围城打援,都没有成功。不如你我来一次围城打援,让鲜卑人看看,我汉家兵书战册,应该如何应用。”
“详细说说!”
唐琳听得眼前一亮,行至冲冲的心底燃起一丝火焰。
魏续似笑非笑的看着侯成,曾几何时,这侯子都依仗着小聪明,深得长辈喜爱。魏续对此嗤之以鼻,如今这侯子都划得大谋,不知何时居然被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