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公车司马令,行吗?”
李颙一脸担忧,看着吕布的眼神,忽然满满的怀疑。早闻这吕布与宦官王甫私交甚笃,如今一看,恐怕这吕布乃是宦官一党。
“明府既然让你上书,你上书便是。”
孙坚不知道吕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吕布胸怀大志,既然让这李颙代他自己为渡辽将军,自会拉拢收归己用。
如今此事直接推到公车司马令那里,定不是推脱。虽不知其中深意,但孙坚还是出言劝说李颙。
孙坚虽为晓以利害,但李颙对孙坚此人,颇为信任。吕布威名在外,却是毁誉参半。尤其在这五原郡,以鄣尉之职,斩中部都尉。后任中部都尉,斩一郡太守。
上任之后,清除异己。这五原郡,煞有吕布家的五原郡之感。
既然孙坚开口,李颙还真动了心思,细细思索之下,觉得此事不妥,复与吕布商议:“但吾没有确实证据,又如何上书公车司马门。”
“洛阳有延尉、有司隶校尉、河南尹,难道要我边地武将,去查陈耽冤案?”
吕布义正言辞的开口说道:“你是渡辽将军,三品将军,之中最为尊贵。难道连上书鸣冤都要畏畏缩缩,我大汉政治腐朽到如此境地了吗?”
“……”
李颙和孙坚对视一眼,不知这吕布是故意讽刺,还是年纪太轻,不懂这大汉官场。
若不是政治腐朽到如此境地,那陈耽贵为太尉,居然能够蒙冤入狱,死于狱中。
“让你修书,你修书便是。”
吕布见二人不语,笑了。冠冕堂皇说那么许多,吕布是不爽,这李颙说话吞吞吐吐。
“你二人,一唱一和,吞吞吐吐。我为何要对你二人推心置腹?”
吕布说着,站起身来,撂下句:“上书之后,若有人与你为难,我再告诉你怎么办。”
吕布走了,双手背后,跺着步子,看起来高深莫测的样子。
李颙看着吕布的背影,问孙坚:“你说这吕使君,究竟是有城府,还是没城府呢?”
“说话滴水不漏,自然是城府颇深。”
孙坚谈话间,手中一直在烤兔子。兔子烤好了,掰下一只兔腿,交给李颙:“兔腿拿给吕使君,再表一番忠心吧。”
“你我都收起那套官场作风,时方吕使君句句所言,是敲打你我行事直接、坦诚一些。”
孙坚嘴角上扬,勾出一个苦涩的微笑:“咱们这个五原太守,好像内外分得很开啊。”
“是啊,内弟诸县令、边关诸官吏,皆是他亲近之人。这任人唯亲,迟早害了他啊!”
李颙叹了一口气,见孙坚向他打眼色,心思没在那里,继续开口说道:“你不用这么看我,便是他在,某也这么说。”
“初,朝议以州郡想党,人情比周,乃制婚姻家之家机两州人士不得对相监临,至是复有三互法,禁忌转密,选用艰难,幽冀二州,久缺不补。”
李颙这话讲得是汉“三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