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天空中一直笼罩着一抹阴云。
一群等着看吕布笑话的人,早早来到太山脚下,送吕布登山剿匪。
胯下一匹西河黑鬃马,那是杨彪的坐骑。手中没有方天戟,而是带了一把佩剑。
登太山,吕布这不是第一次了。太山靠近晋阳,上一世在丁原帐下,屡屡登太山而上。
不过那时,太山匪寇已被丁原剿灭收编。所以吕布并不知道,山上山寨在哪。
巍峨的太山,吕布是那么的渺小,不一会就消失在杨彪的视线中了。吕布登太山后,顺着错综复杂的山间小路,策马缓行。
山上必有暗哨,第一道岗定设在山腰之下。吕布看似随意走走,却在一处峭石之后,发现了暗哨。
吕布也不开口,立马盯着暗哨的位置。不一会,暗哨上的人,知道自己暴露了,立即顺峭石而下。
三五个人,站在吕布对面,开口问道:“哪来的小子,居然跑到这来了。”
为首之人,正是李黑。名黑人不黑,二十出头的年纪,已经在山上四年了。手里的大片刀明晃晃的晃悠着,两指点指吕布。
“拜山!”
吕布淡淡的说出两个字,看着李黑:“是某一路打上去,还是你阴我上去?”
“哈哈!”
李黑上下打量吕布,哈哈大笑,指着吕布对手下人说:“他要打上我太山寨,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真以为我太山无人了。若真要与他为难,难免落得个欺负孩童,真叫个左右为难啊!”
“娃娃,走吧。真要拜山,叫家大人来!”
李黑身后,一个扎髯的汉子,向吕布摆手。匪寇也是人,没必要和娃娃计较。
“快回去吧,免得一会哭鼻子!”
又一个瘦长的山贼,向吕布笑道。
吕布也不恼怒,掏出随身大佩。珠光宝气的,在李黑面前一晃,开口说道:“若是被你们当家的知道,把我拜山献宝之人,拒之门外,看你们几个头够杀!”
“拜山献宝?”
李黑狐疑的看着吕布,这串大佩,生平未见。一般佩戴大佩者,都是两千石以上的高官,难道这兄弟干了票大的,来太山避祸?
“吾与阴山杨敢当有旧,久闻太山寨多出豪杰,我单人独骑,难道不敢让我上山吗?”
吕布收起大佩,玩味的看着李黑。
“二黑。”
李黑行二,扎髯大汉称他二黑,悄声在耳边说道:“单人独骑一娃娃,量他玩不出什么花样,不如引上山门。此人献宝,当家的也能记你我一功。”
“跟我走!”
说罢,李黑从暗处牵出一匹黄骠马。这马膘肥体健,生得却不高,比起高头大马,更适合走山路。
吕布策马,闲庭若步的跟着李黑。短暂的沉默之后,李黑见这吕布,一路稳如太山,单人独骑入匪窝,未有半点紧张。
保不齐真是做了票大的,来太山逼祸。看他手中剑,那不是杀人的剑,而是文生的佩饰,配合上吕布一身华美复袍,倒像是哪家公子。
李黑大胆猜测,这位公子,没准是任侠乡里,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方才阴山逼祸。
想到这,李黑倒是有心结交。献宝之后,当家的必将此人待若上宾,于是开口问吕布:“太山李黑,敢问阁下高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