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金城郡。
汉人和羌人,泾渭分明。
拓拔匹孤来到这已经五日了,一直在市城中,看着汉人与羌人的贸易。非常自由、非常繁荣。汉人的陶瓷、丝绸、粮食,羌人的马匹、牛羊、还有不少西域特产。
“问题究竟出在哪呢?”
拓拔匹孤眉头深索,一路未走驰道,走了接近二十日,一路上有太多的艰辛,换来的是更多的不解。
这么一个小小的市城,汉羌之间互通有无,究竟有什么战略意义?
百思不得其解,拓拔匹孤接近痴狂。
“啊~~~~~”
扬天长啸之后,拓拔匹孤不顾所有人诧异的目光,策马疾驰出市城。市城之外,拓拔匹孤奋力驰骋,一路上汉人和羌人之间,相互交往,脸上的想都洋溢的微笑。
这就是时叛时降的羌人,他们为何与汉人之间,如此的亲密无间?
一路疾驰,拓拔匹孤发了疯似的,挥舞着马鞭,在草原上纵情驰骋。直到策马来到了一片高地,俯览整个草原。
拓拔匹孤欣喜若狂!
他知道了!
知道了,在这片草原之上,因为市城存在的关系,羌人部落聚集在市城周围,就是为了方便与汉人贸易。
远处,很不起眼的位置,一架安车,轿帘轻挑,冷冷的看着拓拔匹孤。
“凤英,这就是杀我金甲兄弟的罪魁祸首。报仇的机会来了!”
……
三月之约,转眼过了一个月。
孙坚得战马两千匹,整个鲜卑大地上,都在声讨龟兹人。也有人心里打鼓,会不会是汉人做的,他们的声音却淹没在群情激奋的鲜卑人中。
以前的策略行不通了,孙坚又和魏续几个人商议,制定了新的计划。这次针对的是一些鲜卑小部落,炎炎夏日,鲜卑人依水扎营,他们就沿着水系,找一些鲜卑小部落下手,声东盗西,玩得不亦乐乎。
“越来越无趣了!”
侯成懒洋洋的躺在草地上,在战马的阴凉处遮阳:“文台兄,这奉先迟迟不动,是诓骗你我盗马,他在那里乐得清闲吧。那角端弓,奉先用着也就那么回事,射程的极限从来不在弓上,明显目力更重要。”
“吕奉先,那岂是轻易言败之人。某总有一种感觉,他就是要看看,最后你我盗马多少,他再发力,一击定胜。”
孙坚眉头紧锁,吕布行事,越来越看不懂了。这盗马之约,那是此消彼长之事,盗马越多,胜算便越多。
“你说表兄不会打西河御马苑的注意吧!”
魏续叼着个草棍,没骨头似的,靠在卧在那里的战马身上:“按说不能啊!河西御马苑,表兄起码要留到,与檀石槐一战之时啊!”
“如今这草原上的鲜卑人,草木皆兵。这一个月,不过盗马二百,恐怕明府行动之时,鲜卑人会把穹庐扎在马厩四周,将马厩死死围住!”
唐琳若有所思,吕布从来都不是一个后发制人的人。能够一息杀人,从不会让对手活到一息之外。
“吕使君的心思,向来不好猜!”
张君游与吕布接触其实不多,但总觉得吕布行事,从不是常人可以推敲的。有时候,他深谋远虑,未有必胜把握,从不出击。有时候又仗着一身武艺蛮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