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敞失正要说什么,刘素手上拿着还有泥土的菜,舅母拿着扫帚,一前一后的跑了进来,嘴里焦急地问:“怎么了怎么了?是灶前着火了吗?丫头怎么样?”
郑蓝蓝恹恹的又把头往下压了压,手指无意识的放在身后抠弄着衣裳,羞窘的情绪之下,已然忘记了满手的黑灰会把衣裳弄脏。
李敞连忙摆手:“就是火灭了,蓝蓝引火郑富弄出来的烟,其他的没什么事。”
刘素和舅母看了眼低垂着头,肩膀上有些许黑灰的郑蓝蓝,了然的点头,随后瞥了眼已经没冒烟的灶,松了口气,和煦笑道:
“丫头没事就好,敞儿你先和丫头回去洗漱一下,等会就要吃饭了。”
“好!”
随后,郑蓝蓝像个小媳妇儿似的,垂着头被李敞拉着往外面走。
刚进房间,李敞便说道:“蓝蓝先在这等我,我去打水。”
说罢,就走了出去。
郑蓝蓝因为把事情搞砸了,所以心情很不好,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李敞回来,还是保持着原来的站姿。
李敞拉着她走到水盆旁边,拧干帕子,把手放在下颌处将她的头抬起来,看着她难受自责的表情,李敞心里不是滋味。
把帕子伸开,细致的给她擦着脸,低低的安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事情,而每件事情第一次做的时候,都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没有谁生下来什么都会。
想我小时候第一次烧火的时候太困了,还烧过伙房,我娘我爹即没骂我也没打我,只关心有没有烧到我。
而蓝蓝从小被爹娇养着长大,恐怕连伙房都没进过吧?所以,不会烧火不是丢人的事情。”
听着李敞温柔的嗓音,甚至害怕她难受,把小时候的事情说给她听,还宽慰她。
郑蓝蓝再也压不住情绪,低声说道:“李敞,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李敞摆手:“也有我自己的原因,我应该在你说去烧火的时候问一下,毕竟烧火是个很危险的活。
以后蓝蓝就跟着我一起做活吧!我下地,你就在旁边递水;我劈柴,你就给我擦汗;我切菜,你就洗菜。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浑身充满干劲!”
郑蓝蓝想了一下那个画面,虽然很平淡,但是胜在两人朝夕相处,还能增进感情,刚刚的愁闷瞬间消散了。
她把衣裳脱掉,穿着纨衣,伸手拿过李敞手里刚刚拧干的帕子,仔细地擦拭着脖颈和肩颈。
李敞怕冷着她,连忙去衣裳箱子里给她拿了一套衣裳过来:“快穿上,一会儿冷着了。”
郑蓝蓝洗着手,回道:“等我把身上洗干净了再穿,不然一会儿又弄上灰了。”
李敞忙披在她的身上,然后用手拉着衣襟和腰间,防止掉落,更是大面积的让她暖和一些,这才抬起头朝还在擦拭的郑蓝蓝看去。
此时郑蓝蓝已经洗干净了手,正要抬手拍掉头发上的灰,突然想着手上的水渍会沾灰,便仰着头不停的甩着头发,抖落头上的灰。
而这个动作以李敞的角度,却看见了那蹦得笔直而纤长的脖颈线,优美得下颌线,精致的轮廓,甩动的头发,无意识的散发着诱人且欲的气息。
李敞直直的看着,心神一荡,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眼眸里满是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