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敞没想到,他买个米还能遇到如此不讲理的人家,这还算了居然推个老婆婆来说话,只是吃准了他们都是男的,和老妇人吵架就是有理都变成了无理了。
他头痛的捏了捏鼻梁骨,还有心思飘到村里曾经让人不想碰到的王翠香身上,甚至还在想着,若是王翠香在这里,两人指不定怎么热闹呢!
但他没有多说,而是顺着这个老妪的话往下说:“行!我也正有此意!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直接报官来的比较快一点。”
他也不是心疼那五百个铜板,而是被他们这种拿了钱,还要倒打一耙的态度弄得有些生气,既然这些人都不怕报官,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屋子里的人在听到最后一句直接报官后,当即浑身一凛,面面相觑,有几个想要退缩,但是一看到那老妪气定神闲得也了他们一眼,瞬间就有了气势。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底气十足的往前踏了半步:“你报啊!我们也正想告诉大人,你们无缘无故的就闯进了我们家,合该打你们板子。”
而这里的吵闹声,早就传便了整个村子,门外面聚集了一大堆的村民,越过停放的牛板车,探头探脑的看好戏。
对于这些人的无理取闹,李敞嘴笨,又不会和人吵架,干脆双手抱胸,不再说话。
李光生平日里都是闷头干活,虽然灵光勤快,但是他性格腼腆,从没和人吵过架红过脸,一般见着有人围坐一团,都会绕道而走。
这次被人这么当着面,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这样耍赖到底,这仗势他见都没见过,当即无措的看了比较熟识的李敞一眼又一眼。
李敞两个弟弟在自己村里也都是老实人,根本就没和人逗过嘴,嘴也笨。
所以,几个大男人,就这样杵在大门口,等着老妪嘴里的里正前来。
而李敞则在这个时候,冲他比较聪明的一个弟弟轻声说道:“你去铺子里找你嫂子,让她去找县令大人,就说这里有人吞定金。”
他弟弟点点头,二话没说就上了其中一辆牛板车,朝人群喊了一声:“快让开,我要出去。”
村民们见他驾着牛车,立刻让出一条宽敞的路来,他弟弟见状,手里鞭子一扬,牛蹄就动了起来,一下子跑出老远。
屋子里的人看见之后,无比诧异,心里同时划过一个想法:莫不是这人不经吓,这就被他们吓跑了?
就在这时,李敞看着他们,轻飘飘说了一句话,瞬间让他们慌乱无比。
“我的人已经去报官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屋外围观的村民们听后哗然一片,随后交头接耳的嘀咕着他们一家到底犯了什么事儿,需得报官这么严重。
而屋子里得人刷的一下看向老妪,两个儿子忧心忡忡的低声劝说着老妪。
要不把钱退了吧?要是不退钱,就让他把米运走,他们不想挨板子啊!
老妪想到屋子里藏着的五百个铜板,一点都不想拿出来,家里碾好的米,她也不想卖了,所以正在她犹豫不决间隙,他们村里的里正来了。
这里正看着是个才四十岁出头的男人,他一脸严肃的走过来,瞧着大门站着的李敞等几个高大的人,暴喝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