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心下欣喜,忙从身上掏出一锭小银送到这樵夫面上道:“多谢老丈指路,些许银两只做心意,万勿推辞!”
那樵夫忙拱了一礼笑道:“此乃举手之劳,如何当得官人使钱,不当人子!”说完赶紧将地上的那捆柴担了起来,再次欠身后,走开了!
卢俊义只得收了银两,连说:“多谢!”
不远处的许贯忠、鲁智深等人听到卢俊义在这里与樵夫的对话,便也喜滋滋地赶了过来!
卢俊义朝袁遗躬身施礼道:“袁师傅果然有鬼神莫测之术,卢某在此先行谢过!”
袁遗赶紧擦了擦脸上还未干掉的汗水,忙称:“不敢!”
刚才说了质疑话的鲁智深和曹正此时也向袁遗行礼致歉!
袁遗赶紧又是一番客气话,这才罢休了!
众人便从那樵夫出来的道口往里面走去,只见沿途树高林茂,路面高低不平,大伙只得下马!
走了不过半个时辰,果然一处大岗子,又走了近一个时辰,才隐约见到了出口!
这好大会儿,众人都未骑马,走得腰腿不爽,此时见马上就要走出去了,心里都是高兴!
哪知刚到了那口子不过二三十步远的时候,却听见了外面不远处似乎有好大的嘈杂声。
“洒家去看看!”杨志自告奋勇地说道。
“小弟随杨制使同去!”苏定接着说道。
杨志见说道:“莫要再叫洒家甚杨制使了,听得只觉不顺耳,我须虚长几岁,便叫你一声贤弟,如何?”
苏定笑道:“如此小弟便于杨家哥哥同去!”
卢俊义见这曾经差点互相痛下杀手的两人此时已然是把做了兄弟,心里也是高兴,只是想到了此去登州意义重大,刚才又遇到了王庆的人马,便正色道:“先去看看,切莫轻举妄动!”
曹正道:“最好把马留下,那牲口万一要闹出动静,只怕不美!”
苏定、杨志都觉他说的有理,便将马缰递给了许贯忠、陈七!
两人带上了兵器,放轻了脚步,往前面那处快要被树木遮住了大半的道口走去。
片刻之后,两人来到道口,透过树丛看去,外面不远处果然有许多人,怕有三百有余,另有四五辆颇为豪华的马车,和七八辆太平车子,车上满载了甚东西,上盖了油纸!
两人又仔细看了看,互相对视了一下,赶紧回身去了!
“怕有三百多,是官军!”苏定率先对卢俊义说到。
杨志也道:“看这些身上的装束,应该是东京来的禁军,那里还有四五辆装饰华美的马车,里面乘做之人怕是有些来头!”
“还有七八两装满了东西的太平车子,上面盖着油纸,也不是甚么!”苏定接着补充道。
“这些人在此歇脚?”卢俊义不禁问道。
暗地里是心烦不已,没想到这转了半天,为了脱离王庆手下的那伙人,却又撞见了大宋官家的禁军,顿时有些头大。
许贯忠闻言道:“莫如在此等等,让这伙官家先走?”
杨志却道:“事情怕没有这么简单,那登州也是个官家重视之地,这伙官军十有八九就是去那处住泊的,我等要去登州的话,便是今日在此等了,日后少不得会又撞见,却待如何是好?”
鲁智深大咧咧地道:“若是只这三百官家,洒家倒也不惧,叵耐我等还要去那处救人,如今要在这里闹大了动静,只怕后面的事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