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卢俊义叹了口气,并未说其他。转身爬了上去,对几个喽啰道:“怎的还不去找几件衣服来?”
几个喽啰嗫嚅道:“山寨没有女眷,不曾有女服,如何能办?”
卢俊义呆了,心道这里尽是夯货么?都什么时候了还管着有没有女服!没柰何,只得费些口舌仔细说教了一番。那几个喽啰这才飞奔去找衣服去了。
“哎!真是可怜的女人呐!”卢俊义在心里感叹。
就在此时,门外又来一人,头上胡乱裹了几层布,脸上还有不少干涸的血污。进门后,微微躬身走到卢俊义的面前轻声道:“寨主。”
“吴才兄弟,这处地方什么时候多了个地下室,山寨里竟然无人知晓?”
吴才道:“这处房屋从前是没有的,那两个驴日的自称是喜欢上山打猎,所以纠集了几个人单独盖的。且说他两打猎都是天明已出,天黑尽才归,平日后也经常摸黑下山往村镇上贩卖鹿儿、獐儿的,谁也没有怀疑过什么。”
“况且这两人也每次都不忘上缴山寨钱粮库里一些好处,莫说小人,就是之前的寨主少寨主也不曾说得甚话来!,谁料到竟然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
闻言,卢俊义严峻的脸色上多了一些无奈,颇是一幅恨铁不成钢地看一眼吴才。忍不住心道这邹家叔侄前期在这登云山经营惨淡果然是有原因的。这幸亏只是两头色贼,若还有其他坏心思岂不是可以叫这邹家叔侄都一命呜呼了!
不觉心惊,心道将来还得建立一支只听命于自己的独立隐秘武装。不然莫说外部来敌,光是这自家内部出现的类似于这般的几个小贼就是大祸事出了。
卢俊义思虑片刻,只见那出去的喽啰回来了。
不等卢俊义说话,袁遗倒是也开口道:“听得曹正说那几个女子都是衣不蔽体,适才寨主已经都瞧见了,还是恁亲自去一趟吧!”
那几个喽啰也道:“我等都是光棍汉,没见过甚市面,若是真瞧见了这几个小娘子,只怕日夜做梦都想好事,却不是坏了山寨里的规矩!”
卢俊义闻之绝倒,却又无话来回,好歹这几个说的也是那么个道理,只得再次钻下那地洞里。
不多时,四个女子胡乱穿了几套清灰衣袍,费了好大劲才爬了出来。
卢俊义大致看了一下,四人身上都是或多或少都是有伤,仔细瞧时亦可见四人容貌也算清丽!
卢俊义只得躬身朝四人抱拳赔罪,大致介绍下山寨里变故,如实告诉她们那两个淫贼已经逃走。
四人闻听之后,各自悲喜交加。想她们几个怕是已经过了好久的非人日子,今日获救理应欣喜。却又被那两个贼子坏了清白身子,如今人还在这强人窝里,怎得不悲?
卢俊义望着四人无奈地道:“如今山寨多是江湖义士,绝不做那蝇营狗苟之事,这便派人送几位下山与家人团聚!”
四人都是吃惊不已,只顾正着含泪的大眼望着卢俊义怔了怔!忽然都是大哭起来。
卢俊义蒙了,心道自己有意放她几人下山才对啊,怎的反而苦的如此伤心?
四人抱头哭了一阵,慢慢都歇了下来。当中出来一人道:“奴家几人在家里的下人面前遭强人掳走,如今遭了辱,破了身子,回去之后怕也是家人难容,既然大王高义,便请收留奴家!”
一席话叫卢俊义措手不及,哪里想过还有这般事,便转眼来看袁遗。袁遗会意,抚须点头。卢俊义便对那位不愿意留下的女子道:“你却待怎讲?”
那女子立即跪倒,磕头如捣蒜,只言她家困苦,家中父母无人赡养,急需回去!
卢俊义欣然同意,忙将她扶起道:“为人子女,为上人尽孝,此乃人伦之举,你便今日下山吧!”
另外三个女子见说又是一顿痛哭!卢俊义只得好言宽慰了好久才作罢。
心道山寨里目前没有女眷,干脆就留下来做些服侍人的轻活吧。且不说容貌不差,都是妙龄,便是女人的细心总比那些粗鄙的男汉使唤起来强吧!
当即便叫袁遗带人前去准备热水净衣,叫三人都是好好洗洗身上污臭味去!
等到几个离去,卢俊义不免暗叹今日也算是够了,已经闻到好几股恁地般难闻的气味,再闻真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