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自家寨主所言,正心怀感激,又心情大好的曹正忙应承了,赶紧按照卢俊义的吩咐去通知了相关人员。
眼见曹正已经远去,鲁智深关切地道:“哥哥还是到厅内去歇一歇,洒家在路上听得恁一路咳喘,莫不是身子不爽,刚刚听的有人下山去请郎中了,等回来时且叫那郎中也给哥哥看一看!”
卢俊义看了对方一眼,心道这胖大和尚还真是外粗内细。自己这路上却是有些感觉不舒坦,尤其觉得后心难受,更是心中郁闷,一直在那里怀疑是不是当日吃了那柳元的一锤留下的后遗症。
这人呐,在身子不舒服的时候总是莫名生出孤独之感,这会儿叫这位大师说出来,心中瞬间有了一丝暖意。当下也觉得真的要请郎中给把把脉,看一看。作为文明时代过来的人,自然不能犯了有病讳医的低级错误。
杨志也忙附和道:“怕是那日被那姓柳厮鸟用锤砸的伤还未好全,这几日又是极度劳累,因而亏了身子,所以才叫哥哥有所外症!”
闻说的卢俊义朝他两都是感激的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道:“些许小伤,不碍事,等那郎中来的时候便也叫他看看,大不了吃上几副药,定无甚事。”说完一伸手,示意大伙朝聚义厅走去。
等到众人进厅落座之后,大伙儿又叙了片刻话,杜壆等几个汉子都陆陆续续赶了进来。
眼见除了卫鹤几个,其余要来的人都已经在厅内就坐,卢俊义便将山寨即将设立级别、分职的事说了出来。
其实,在路上的时候卢俊义就已经和身边的几人提到过此事,大伙当时就是十分支持。如今在这大厅内还要说一说,只是为了让一些头目了解一下。
说完,卢俊义招手在厅内左边末位落座的一位书生模样的中年人,那人见状,慌忙起身,从身上摸出几页书写纸来,看样子上面整整齐齐地写了不少字。
卢俊义满面笑意地介绍道:“这位乃是赵家庄的教授,姓朱,单名一个成字。一身学问,如今自愿来咱们山寨落脚,真乃山寨之福,兄弟们日后若是想识字读书的便可去多多请教!”
朱成慌忙朝在坐之人拱手行礼,忙称不敢,整个大厅内又是一阵喧闹。等大伙略安静了些,他才拿着这些纸便准备开口诵读,卢俊义笑了笑,道:“如此大事,还请朱教授轻移贵足,上来宣布一下!”
朱成见说便向在场各位拱了拱了手,疾步走上卢俊义那台阶旁边站定,朗声道:
“因山寨所需,奉寨主之令。卢俊义暂代寨主兼大头领一职;设鲁智深、杨志、杜壆、卫鹤、马劲、邹渊、邹润、曹正、袁遗等九人为头领;吴才、胡春生、程勇等人为头目。”
朱成话音刚落,众人都是面面相视,满脸诧异。都在那里疑惑是不是自己耳朵里听错了,一面看向朱成,一面看向上坐的卢俊义。
只见鲁智深忙站起来道:“哥哥看得起兄弟们,将咱们都聚在这登云山做了头领,却为何又说甚你是暂代寨主,难不成哥哥还要另投他处?”
卢俊义忙伸手示意这位胖大师稍安勿躁,温言道:“兄长先不要惊慌。想来你也知晓那日我与你和两位几位兄弟似乎因何事来此?”
此时这鲁智深正在急躁,哪里想得起许多天前的事情?只顾在那里抓头桡腮,想的头疼。一双牛眼只盯着上座的卢俊义,眼珠子光是转,却不知道如何来答话。
不妨杨志道:“这个小弟且是记得,那日我三个从二龙山走时便听得了寨主哥哥说的甚要来此间救人。说来,小弟也是疑惑了好几天,那时在路上赶路时,哥哥急切无比,只盼人马日夜不歇,为何来到这登州地界后却在这登云山歇下了?”
卢俊义略带笑意地点了点头,道:“那日我在路上之时却是心急不已,毕竟那日应梦诸事皆是对上了的,只是这事情的时间却是不甚肯定,只晓得是三月初,却不知哪几日。但是到了这登云山,我却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