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在山前的这伙强人气势正旺,一阵阵震天的呐喊声不绝于耳,阵前已经有一员大汉骂阵半天,人群传来一阵阵讥讽的笑声。
之前伏路被捉的登云山喽啰被绑缚了,一字排开站在了阵前。在这些倒霉的登云山喽啰身后正有几个对方的人抄起枪柄击打着这些人的膝弯处。
“狗日的,还挺硬气,叫你们跪下,耳朵聋了不是?”
正遭受着这伙来人痛击的登云山喽啰最终有三四个吃不住劲,一头栽倒在地,还有人被打断腿,跌翻了斜躺在地方,咬牙咒骂着对方。
这伙人见如果再继续下去,只怕要将这伙人的腿都得打折了,便歇下来,假意宽慰道:“汉子,这么硬气何苦呢?咱们都是干的这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明日的太阳指定能不能升起来呢,何必呢,跪下便是了!”
“呸!狗一样的东西,也叫老子跪?”只见这位被问及的登云山喽啰啐了对方一脸唾沫,横眉冷对道。
对方那人显然是被这一口啐的怒气中烧,用手一把楷过了脸上的口腔混合物,龇牙咧嘴道:“小杂种,不识抬举,莫怪老子下手无情了!”言罢便抽出了腰间的胯刀,准备将面前这位硬骨头后生一刀斩杀!
“慢!”只见这边一位黑脸大汉及时伸手喝止了对方。他心里自在那里疑惑,那两个人说这山上尽是些腌臜货色,怎的这个普通的小喽啰竟然如此有骨气,却不是有些令人生疑?
黑脸大汉坐在马上,轻轻赶马走到这后生面前道:“小子,你有种,敢否报上姓名?”
后生昂头看着这位骑马的黑脸大汉,满面都是讥讽的颜色,哼哼一笑道:“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伍名生。你等是哪里来的贼人,敢来张我登云山?却不知我家山寨哥哥们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好汉,识相的赶紧放过我们,此时就滚还来得及。如若不然,待会儿我家山上的寨主亲率大军下来,定叫你等有来无回!”
黑脸大汉闻言也是仰天大笑,戏谑地道:‘没看出来啦你们登云山的人吹牛皮倒是有一套。不过你小子倒是有种,我芒砀山向来不滥杀无辜,权且记下你这条小命!’
言罢,黑脸汉子又转身对身边的几人人道:“传令下去,再等半个时辰,若是山下的鼠辈再不出来,我等便聚兵攻山!”
岂知黑脸汉子刚刚说罢,只见其旁的另一位大汉上前提醒道:“哥哥,山上来人了!”
黑脸汉子抬眼看了一下,冷哼一声道:“我当这山上尽是胆小鼠辈,不想还有几个有点胆色的人,只是这几个人怕是不够我杀的啊!”
听闻这黑脸汉子一番调侃之言,他身后的一千多马步军都是哄然大笑。笑了一阵,等到来人到了近前,黑脸的汉子脸色微微一变!
心道来人虽然不多,这气势倒是惊人!当先三位骑马大汉,左边一员手持錾金九环大刀。右边一员鲜亮铠甲,手持铁镗,背负雕弓,马侧一壶箭。中间那位不得了,面貌英武非凡,掣电双目自带凌云之气,直叫全场一千多人马居然都是不自觉地安静了下来。
话说卢俊义远远见这伙人马数量不少,自然不敢大意。一面带着马劲、苏定和亲卫下山,一面叫人去通知韩世忠、杜壆集合人马,这才耽误了时间,不想却叫山下来寻战的强人以为是他们不敢下山应战。
当对面的来敌仔细打量着卢俊义等人时,卢俊义又何尝不再仔细打量着对方?
但见正有两条大汉,其中一人黑脸披发,生的雄壮,有诗为证:头散青丝细发,身穿绒绣皂袍。连环铁甲晃寒霄,惯使铜锤更妙。好似北方真武,世间伏怪除妖。云游江海把名标,混世魔王绰号。
另一人也是条好汉,面相凶恶,红色领衣,一手持兽面团盾,一手持枪,腰上青色线搭,背上插着二十四把飞刀,似是随时都能百步取人。
见这两人生相都是丑陋,其中一人又是背插飞刀,卢俊义自在那里嘀咕,却又不十分肯定,便问道:“都是同道中人,不知诸位因何犯我登云山?”
对面那黑脸大汉上前道:“瞧得你们生的倒是一幅好皮囊,却独独不做人事,我等江湖好汉岂能坐视不理?”
卢俊义听罢后是微微一愣,只觉得这人似乎是话里有话,便道:“阁下不妨把话说得明白些!”
黑脸大汉转脸对身旁的人道:“叫王家兄弟上来认一认是不是眼前这些人!”
须臾,从人马中走出来两个的熟悉的面孔,直叫卢俊义身边的马劲、苏定顿时大怒。
“竟然是你两个狗东西,速来受死吧!”马劲说话就要催马上前来并那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