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却说孙立正赶往祝家之时,这边的卢俊义却听说扈三娘私自离家,目下不知去了何处,心中竟然也是跟着急。都说这扈三娘乃是女中豪杰,武艺高强,相貌出众,这要是还要按照原先的轨迹被这梁山去劫了去,到时候却不是一朵鲜花再次插在了牛粪上?
不说牛粪,就是矮脚虎这种渣渣便是称做了牛粪也是侮辱了这牛的便便,牛粪尚能肥田,这矮脚虎却能做出甚鸟有利于大众的事情,难道放过那宋江也算一个?
卢俊义端起刚刚送来的茶水,轻轻地啜了一口,道:“扈兄,眼下贵小妹不知去向,我等在此猜测怕也不是正事,莫如尽快派人去那祝家一趟查看个究竟,也好心安!”
扈成闻言也道是如此,便急忙唤来自家的庄客,吩咐了,叫他去那祝家一趟,看看自家妹子是否真的就在那处。
等到庄客走过,扈成才道:“员外高义,扈成这厢多谢了!”他边说边想,这位身在千里之外的巨富豪杰为何会突然来到自家庄里,莫非是......看上了自家的妹子?
想到了此处,扈成便略清了清嗓子,道:“员外休怪,我这小妹甚样都好,就是欢喜舞枪弄棒,又脾气倔强,寻常人须收拢不住她!”
卢俊义闻言是略一怔,心道这扈成怎生的突然冒来这么一句?仔细一想,顿时明了,不过对方是这般心思倒也是不稀奇,世间凡是都有因果,不会无缘无故地爱恨,这人怕不是以为自己正是为了他那位貌美的妹子来的吧。
本来想着应该与这位扈成明说,却又觉得不妥,总不能说自己也是个落草的强人吧?这要是暴露了出来,这扈家还不是吓得半死?
想到了此处,卢俊义也就只能将错就错,笑道:“谁道女子不如男,不爱红妆爱戎装,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姿!”
扈成一惊,心道果然是叫自己猜中了,这位居然真是为了自家妹子来的,不禁心中有些不悦。自在那里寻思,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却是不假,自家妹子虽然好舞枪弄棒,性格泼辣,要说这样貌却也算得上是绝色,这厮竟然不远千里之外赶到了此处,当真是着了魔!
扈成心中不舒坦是不假,叵耐这位来人似乎不像传说的那般。若是这位仅仅是个外地富豪倒也罢了,不想这人居然还带了官军,且都是马军。不禁叫他暗自猜测这卢俊义莫不是寻了哪处相公,已经委身到了公门。
常言道:民不与官斗!既然这位卢员外身处公门,自然不好得罪,况且这人恁地老远来此,肯定是有所依仗,更是不敢得罪了。
扈成思虑了一阵,便道:“员外容禀,我这妹子如今已经与那祝家三子祝彪定了亲事,只待时日到了便要出嫁。员外想必知晓这祝家乃是郓城县第一大庄,光是庄客便是两三千!”
这......是吓唬自己呢?摆出这祝家的实力,是要自己知难而退么?虽然自己并无他所说的那般意思,但是被这么一说,还真的有些咽不下这口气哩。
卢俊义简直是有些无语,看来这扈成误会不浅。
只见他并不回话,而是起身道:“算日子,这鲁大师他们也应该到了吧!”
言罢,他见卫鹤正在前院练习新从杨志那里学习来刀法,便招来道:“兄弟速带上些亲卫兄弟去那二龙山一趟,若是那杜壆兄弟、鲁大师到了,且如此这般这般......”
卫鹤见说也不推辞,便招呼着亲卫转身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