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映入卢俊义眼帘真乃一员虎将,只见其身长九尺,虎背熊腰。当下正是头戴兽面熟铜盔,身披混铁微黄柳叶甲,胸前好大一护心铜镜,狮蛮宝带,兽面吞肩,脚踏飞凤靴,走起路来地面都动,说起话来是耳膜都响。
正在院子的苏定和赵明月等几个都是一惊,却道这人是谁,气势端是了得,不知为何一进门却兴奋的脸上兀自垂下泪来,惊叹的同时便又都在那里看新奇。
卢俊义却是几步迎了上去,一把将这位威武将军模样的汉子抱住,两厢相顾,卢俊义道:“兄弟,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那汉闻言,面上多了许多表情,忙挣脱卢俊义的拥抱,是纳头便拜,道:“小弟来迟,还请大哥恕罪!”
卢俊义忙笑呵呵地将其扶起,温言道:‘兄弟何罪之有,如今来得正是时候。’
苏定和赵明月见这位来人与自家的寨主相识,便都来见礼。
卢俊义指着苏定道:“兄弟,这位是我在路上结义的苏定,是前朝苏烈功的后人,武艺十分了得,论年齿比贯忠还小些。”
来汉道:“莫不是四弟?”
苏定一愣,随即道:“只听说我有一位义兄,身形威凛,武艺高强,唤做卞祥,莫不是尊兄?”
来汉一笑道:‘俺正是卞祥。’
苏定心道:“好一员猛将!”随即是朝这卞祥弯膝便拜,卞祥见状也是跪地,两个素未蒙面的兄弟如今才算是真的相识了。
卢俊义他两叙礼完毕了,便邀请卞祥去屋内叙话。卫鹤自去门外唤入随行而来的人马。
卞祥道:“小弟其实早了一两日就到了,不妨见到大哥之讯,自寻思若是直接带着地兄弟赶来此处,怕是不好相见,因而便叫那马劲兄弟快马去那二龙山一趟,刚好闻听咱们的登云山人马也到了,这才与那杨志兄弟仔细思量一番,今日才好来的。”
卢俊义点点头,这才悟了过来。袁遗来时不过区区几人,还带着女眷,这扈家不曾多疑。后来自己来此都是禁军打扮,只怕这扈成是以为自家便是这官府中人,所以且叫都住在了这庄里,若是卞祥从那大名府来此,带着许多人马,这扈家哪里敢接纳?
卞祥见卢俊义听得仔细,便继续道:“小弟此来是带了那杜壆兄弟手下的五十多人,都是官军打扮,想来这庄子里人见了怕也无甚问题。”
卢俊义见说是心中暗喜,眼前这位真是个如鲁智深一般的外粗内细之人啊!随即喜道:‘兄弟思虑周详,为兄不及也!’
卞祥忙是一阵赧笑,抓头道:“俺也是骤然想起的!”
等到两人坐定,卢俊义自叫人去唤袁遗、王崇文来见,当下这厅内互相之间行了礼,又叫人上茶来,开始叙话。
卞祥这才笑道:“俺走时,这小乙哥是百般想来,却又放心不下大哥从前对其布下的职事,左思右想,又有贯忠兄多劝,这才作罢了。”
卢俊义一摆手,道:“小乙的心思我自晓得,只是如今我等都是冒着百般风险,行事须小心谨慎,他在大名府最熟,诸事也需他与贯忠兄弟多多费心,端是不可轻动。”
卞祥点头道:“贯忠兄弟也是这般说的,小乙哥自己也是明白事理的,不然他便是死活也是要来的,这段日子他不知念叨了多少回大哥哩!”
听着卢俊义和卞祥在这里一言一和,袁遗、王崇文是听的津津有味。这位身披重甲的大汉看着就令人生畏,定是个厉害角色,直叫两人都在那里寻思着自家这位寨主到底身上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卢俊义见这两人的神情,便一笑道:“袁先生,崇文莫惊,这位乃是我从前结义的兄弟,我等一共结义了四人,他排行第二,天生神力,枪法、斧法都是一绝。”
王崇文见说是忙起身道:“小侄拜见卞祥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