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家的客房里,卢俊义和卞祥坐定,略作沉思后便对吩咐卫鹤道:“万春贤弟应在那雷炯兄弟房内伺候,你且去叫他来这里一趟。”
卫鹤忙拱手应了,转身唤来王崇文,仔细叮嘱他守住这处客房,不叫旁人前来打搅。
却说他是见到扈成已经扶着自家的老父亲回房内安歇,少不了两人会在扈三娘失陷之事上还要絮叨一番,一时怕是难以来此,才有此叮嘱。
卢俊义这才对卞祥道:“兄弟,你此去那祝家庄内,有一位是我前时结识的故人,起先走时有过商议,那人生的伶俐,也有一身武艺,喜欢竖笛,吹的一口好曲子,唤做铁叫子乐和,你两个须好生相认,谋划个计策来,等到那梁山大军全伙来攻时我等好有个应对。”
卞祥道:“小弟省的,只是不是大哥叫小弟去那祝家庄内莫不是有意取那庄子?”
卢俊义点点头,道:“这处庄子内钱粮无数,如今我兄弟几个欲成大事,少不得这些玩意,今这祝家庄被破在即,若是咱们不取,势必被这梁山人马取了。既如此,我等取之有何不可?”
卢俊义见卞祥听得仔细,便又接着道:“数日之前,杨志兄弟叫这梁山故意陷害,又叫那祝家庄的人捉了去,解送到了济州府。你须知道这杨志兄弟从前为提辖时曾恶了那梁中书,便也开罪了那蔡京,这进了官府那还能有好来?万幸那时蔡京府里有人正在那青州,这厮济州府尹也乐意做个顺水人情吧这杨志兄弟叫公人转到那处.......”
闻听此处,卞祥已是岔怒道:‘这厮梁山人竟然是如此歹毒?’又道:“此前俺还见过杨志兄弟,后来他是何以脱身的?”
卢俊义道:“杨志兄弟一路上受这两个公人的百般刁难,吃尽了苦头,只剩下半条性命,天可怜见却叫卫鹤兄弟撞见,出手救了。”
卞祥这才缓了口气道:“原来如此!”
卢俊义摇摇头道:“不止如此,说来只怕兄弟更加气炸了肺,他两个刚走不远却又撞见了早已埋伏在那里的梁山三个头领,竟要半路取杨志的性命。”
卞祥闻说是起身惊道:“却是为何?那三个撮鸟是谁?”
卢俊义这才把杨志夜路梁山开设的酒店,拒绝梁山军师的相邀,遭了其算计等事有删减地说了。
正在此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来人正是卫鹤、庞万春,还有一位居然是雷炯。
卢俊义起身道:“雷炯兄弟有伤在身,须好生将养些,如何便起身了?”
雷炯这才一拜道:“些许皮肉伤,前时已经叫他郎中开了几副好药吃了,这又歇了数日,这两日身上不曾有甚不舒坦,小弟寻思着也该起来了。”
卢俊义点点头,心道这人估计也是一心想要报那搭救之恩,这也是个好事,便也没有出言打消他这念头,只是道:“如此兄弟便请和万春兄弟一起坐下,我这里正好有一事相托。”
卢俊义正想着之前苏定领了许多差事,虽然在登云山分别之际也是剥离了一些,但是目下他还是领着亲卫和精弓营的差事,着实有些不便。以后这亲卫人数会不断增加,且这苏定又要尝尝伴在自己身边,便有意将那营精选的弓弩手调拨给庞万春几个。
片刻之后,卢俊义说毕。只见庞万春和雷炯闻言都是面上激动,雷炯最先起身拜道:“承蒙哥哥看重,我等敢不效死力?”
庞万春也拜道:“是不相瞒,小弟本计划是救了雷炯兄长后便带着计谡兄弟、小妹一起回江南去,那里如今也有一伙专司惩罚恶官的好汉,是以有意去投。如今哥哥相留,自然也不必去那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