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正和眼前这身着精良盔甲的官军军将斗到了紧要之处,哪里还有余力前来应对后来奔来的骑兵?好在这边的张横、张顺也是乖觉,赶紧放下这里的花荣,转头带上一些人马准备去挡住这伙骑兵。
自从他兄弟两个入伙以来,虽然大仗不曾打过,平时欺负这些官军,搞点小摩擦对于梁山上的这些好汉来说,那便是如喝酒吃肉一般寻常。
因此,刚刚初见这里的骑兵时是有些失色,随即又都道这伙官军有甚鸟要紧?便在一瞬间的紧张之后便又都是提了提心气,一股脑冲杀了过来。
当下张顺一人当先冲到了近前,手持一把朴刀,圆睁怒眼,横在道中大喝道:“天杀的官军,吃你张爷爷一刀!”
话音刚落不多时,骑兵已经杀到近前,当先一人,头戴熟铜盔,身披重甲,手持大枪,却不正是那韩世忠!
只见这韩世忠也不答话,见到了这张顺便刺,张顺双手持刀来接此招。只听“铛”一声,张顺只觉得双臂发麻,连退数步,惊骇道:“好强的膂力.......”
韩世忠见这人武艺稀松,不禁笑道:“你不是对手,还是束手就擒吧!”
张顺大怒道:“鸟晦气,凭得你坐下马逞凶罢了!”
听了对方的强词,韩世忠也不恼,提枪便再来打过。
作为曾经久混街头的泼皮出身,这都是生死存亡的时候了,谁还管这什么借马力的事,端是能赢就行。
斗了不过十几合,张顺只觉得手麻臂酸,好像这朴刀随时都能脱手。当下是冷汗直流,心惊肉颤,本来略有些章法的刀法也是乱了。
本来他的武艺就与韩世忠差距甚大,这会儿十分的武艺也不过出来五七分,哪里还是对手。只见他一个不防便叫韩世忠一枪扫翻在地。
早有后面跟来的扈家庄客一拥而上将他按在地上,可怜浪里白条离了水到底是实力大减,竟在这独龙岗上被一群庄户人骑在身上,捉了!
韩、张两人的战斗时间很短便结束,直叫那边的花荣、张横看得心里一惊,只道是这来人竟然如此了得。
张横此时正手持一柄朴刀冲到前面,左右砍来,意图阻止这伙骑兵。不料这群骑兵却并不与他接战,而是左右分开走了,直冲祝家的核心庄里去了。
当下这张横犹如一拳打在了水里,完全没有落到了实处,却又见这边的张顺被捉了,怒从心起。正要提刀来时,却见正面飞奔而来一位后生,估摸十七八岁的模样,生的倒是有些似寨子里的花荣般俊俏。
张横心道:“刚刚那厮捉了我兄弟,此番这小子来此却不是刚好送来好事?且叫我把他也捉了,我等须不吃亏,到时候最不济也是互相交换俘虏,也好回山寨交代!”
想到了此处,这位浑身精肉的鬼火儿嘴里一声哼笑,双手将刀一横,待到这后生马要到身前时,只顺势一转,一刀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