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宋江喜不过片刻,又有一个一校飞奔来此,报曰:“花将军和张横、张顺两位头领都叫人捉去了!”
宋江大惊失色,这花荣可是他的铁杆,此番出兵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西门乃是祝家和扈家相连之处,路途最好走,且前两次出兵也已得了消息,这西门处护城水最浅,端是最好打上关楼的一处,不思竟然发生了三员皆被擒之事。
吴用也惊问:“混账东西,你莫不是假传消息与我等?”
那小校闻言惊的慌忙跪地道:“小人怎敢?”
宋江忙软语道:“你莫要惊慌,且须仔细道来。”
小校这才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将事情的紧要之处都说了。
听罢,宋江是罕见怒道:“岂有此理!这扈家我等不曾前去扰他,他倒是自己作贱,敢来犯我梁山威严,却不是作死?”
吴用也附和道:“难怪这花荣兄弟被捉,原来这祝家和扈家居然来了个里应外合之计,端是个奸诈之徒!”
正在此时,林冲带着李俊、阮小二赶到。只马一到,林冲便翻身下马,禀道:“公明哥哥,那祝龙、祝虎皆叫小弟们杀了,却不料从哪里奔来一伙官军,直把那祝家的南门关楼给占了,小弟们见不是头,便只好回军在此,听从哥哥调遣。”
吴用忙道:“林教头这边斩杀了那祝龙、祝虎?”
林冲忙道:“不只是小弟,还有那秦总管,黄都监和王英兄弟也都从那祝家庄内跑了出来,是我五六个人合伙杀的。”
宋江见说忙道:‘秦总管人呢?’
林冲道:“他几个夺了几匹马,往南门去了,估计都是此时心中负气,想要寻路进庄子报仇!”
吴用忙上前朝宋江拱手道:“哥哥,今日这里是处处诡异,莫如传令叫兄弟们先退兵,回到了那大营中,别做一番计较!”
宋江正要开口,不妨一旁受伤的刘唐大呼道:“学究,要退你退,我刘唐今日不报这一箭之仇绝不罢休!”
宋江劝慰道:“刘唐兄弟不得无礼,吴学究一身本事,尽心为山寨谋事,连我与晁天王也须敬他三分,你怎可如此说话?”
见是宋江开了口,又在话语搬出了寨主晁盖,刘唐只得悻悻作罢,便将那丑陋的脑袋转向一边。
其实不等吴用来说,宋江也是感觉今天这里有些不寻常,也有退意。只不过他是主将,怎好轻言撤退?此番既然这吴学究愿意替他开口,却不是再好不过?哪里还准许这刘唐在这里胡言阻拦?
想到了此处,宋江当下便下令派出探马叫散落外面的头领立即整军回大营。
哪知这传令兵刚准备出发,却又有一匹快马奔来。
等来人近了,宋江定睛一看,却是穆弘。只见这穆弘下马说这秦明、黄信都跟李逵、王英往祝家附近的庄户人家里杀去了。
“胡闹!要杀也须杀到扈家那边去,这厮们咱们不曾害他,他倒是先来害咱们,却不是该杀?”
听了宋江所言后,穆弘便是转身就要走,不料却听到那边一人在叫他,转眼一看却是亲弟兄穆顺。走进了一看,已经是半口气在身,当即失声道:“兄弟,你......这事怎了?”
薛永忙将刚才这里发生的事情都说了。
穆弘闻言怒道:“这厮如此无礼!今日不是他死便是我亡,万难就此离去!”
宋江一听此言,心道是坏了,这人外号没遮拦,这怒气要是起来了,却哪里能规劝的住?
只得眼睁睁地看这穆弘大喝一声,带领众多人马便就近朝北门攻去。
而卢俊义此时正在这北关楼上,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众多旗号,忽地一惊,道:“崇文和马劲兄弟速带人寻了扈成,同他即可启程回他自家庄上防备梁山人马的报复!”
记忆中这李逵是在祝家庄之战快结束时杀到了扈家,杀了扈家的老小,这里暂时没有看见自带双斧子的黑大汉,只怕这会儿已经往扈家去了。
等他说完,这门楼下数百梁山军是嚎叫而来,当先一人生的长大,有道是面似银盆身似玉,头圆眼细眉单。
卢俊义便道:“兀那汉子,莫不是那没遮拦穆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