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杜太守如此作想,但以他多年的为官经历,又是大户子弟的出身,今日能与小小一县巡检坐下叙了半天已属不易,若要他就地给出承诺却是一个字——难!
卢俊义见这太守在那里低眉沉思了半晌,心里也趁机暗思了一会,继续道:“那日侯家庄客上门生事,许贯忠恰好从大名府前来看望老母,想必是护母心切,虽然有些罪责,却也是人之常情,还望相公体恤!”
杜太守点点头,道:“若真是如你所言,此案真是又内情可查,明日本官便着人重新查办。”
卢俊义见说是一喜,道:“多谢恩相,若是重新查办需要耗费些费用,小人自愿一力承担!”
杜太守此时方才露出笑容,道:“你虽只是小小巡检,倒也是个晓事的人!”
卢俊义连忙笑道:“多谢夸奖,小人自知恩相日夜案牍劳神,这盒子乃是一千两黄金,便请笑纳!”
杜太守闻言是一怔,他没想到自己是左看右看,自认为是高看了这位大名府来的不入流的武官,却还是看走了眼。他原以为这里面不过千两银子,不想却是装了金子,这可是十倍之差啊!
要说杜太守家资也是殷实,可卢俊义一出手便是一千两黄金,折合银子一万有余,着实叫这位见惯了风雨的官儿也是震惊不已。
不过杜太守到底是历练过来的文官,此刻心里波澜,却是面色无恙,只道:“卢巡检何故如此礼重,却不是叫本官受之有愧?”
卢俊义笑笑道:“恩相过谦!”
杜太守道:“也罢,本官权且收下,你今日先回去,且容我重新着人彻查此案。如今这候府一门遭了惨事,诸事也须落个仔细,少不得三五日后才好办妥!”说完他便开始端茶来喝。
卢俊义一见此状,自知是该离开了,便又拜了拜,退步出了杜府会客厅!
如此,卢俊义只得在这磁州又耗费了三五日,直到一日的巳时,外出打探消息的时迁是匆匆赶回与正百无聊赖的卢俊义是迎面撞见。
一进门,只见这时迁道:“判了!”
卢俊义知道时迁这话的意思,当即是问道:“如何判的?”
时迁回道:“脊杖二十,罚钱二百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