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还不快快下马投降!”只见苏定挥舞着手里铁镗大喝到。刚刚胡知州看见的那位魁伟铁甲大汉正是他,手持铁镗的他所到之处是无一合之敌。
“恩相?”
“快,快,快快放下兵器!”胡知州此刻听到李其昌的那一句问,哪里敢耽误半分,忙是知趣地配合着苏定刚刚的喊话。
在马上的官军一见连本州的主官都叫对方捉了,刚刚又许多人都死在了对方的一员悍将手里,这会儿听到了投降的命令简直是如同听了天籁一般,纷纷翻身下马请降。
苏定大笑三声,道:“好,识时务者为俊杰。”随后他是吩咐身后的一百骑兵将这伙人的兵器悉数缴了,又派人与通知卢俊义几个。
却说前面的李飞虎带着两营步军往前赶了七八里路,隐约觉得道路两边的树林里有人影闪动,便对身边的指挥使道:“你且派人去通知知州相公,且叫他快些跟上,莫要在后面被贼人趁了。”
指挥使忙点头应了,飞马而去。
终于,李飞虎带着人马到了村前的一大块平坦地,看着远处那灯光点点的村镇,他是发自内心地笑了,命令道:‘兄弟们,这村镇里的人勾结贼寇,罪无可恕,里面的人也好,钱也好,都是咱们的战利品,你们随意取之,只需给我留个漂亮的小娘便可!’
下面的士兵一听自家的团练使居然这么贴心,许多人顿时都有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豪迈之情。也有人表示存疑,叵耐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只得随了大流。
于是乎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兵是喊起了口号疯了一般地冲向了村镇。而李飞虎却是嘴角露出了不同寻常的笑意,他正暗自得意着,要是今晚这事办得好了,即使那知州不给他加官,单是这能将这两营兵马掌握在手里也是值了。
他正在做想时,忽然听到后面的马蹄声,他还以为是自家的人马到了哩。谁料当先一人好大的身材,手里也是柄硕大的开山大斧。
“教师,你去解决前面的那些撮鸟,这厮交给俺了!”
李飞虎一惊,随即是明白了,今夜肯定是中了计,碰到硬茬了。在一瞬间的慌乱之后,他是喃喃地道:“也好,老子在这冀州军中无敌手,今日刚好试试手里的家伙!”
卞祥见到这人居然在自己即将杀到跟前的时候还兀自按马不动,心中有些乐了,大喝道:‘撮鸟,吃俺一斧子!’
须臾,两人是绞杀在了一起。
而这个时候的官军前面人已经到了村口,人人都是憋足了一股高兴劲儿,可摆在眼前的景象却是有些意外。不,不是有些,而是十分意外。又岂止是意外,简直就是恐怖。
只见村口站立着两排同样身披官军衣甲的汉子,每人手里都持着一把近两丈长的长枪,此刻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股跃跃欲试的表情。
冲在前面的冀州军是楞了楞,再看看自家人手里的枪,不过才一丈左右。一寸长,一寸强,官兵们都不傻,心里寻思着:“这要是冲上去还不都得被对方搠个窟窿?”
冀州军前面的人楞在那里,后面的人是急匆匆地往前赶,有的推,有的挤,一下子都是站成了一团,也没有了阵型。
却说这里的人是谁?原来卢俊义当初发现那假陈力问题的时候便做了进一步的安排,就是叫袁景达带领二百会骑马的二百长枪兵、韩世忠带领所属骑兵隔了一日的距离。而此刻的韩世忠和孙新正带领自家的五百精骑在不远处看着这里呢。
袁景达此刻身披精良明光铠,头戴精铁牛角盔,左右手各持一把大锤,胯下一匹火红良驹。他瞪着一双圆眼看着对面的官军居然都是吓住了,不敢向前,顿时一笑,挥起手里的大锤,扯起惊雷般的嗓门道:“前进!”
随着这一声嘶吼,长枪兵开始向前移动,阵型左前方的鼓手开始有节凑地敲鼓,以稳定大家的步伐,好保持住阵型。
冀州军呆了,都没有见过这么玩的,也不知道如何应对,都是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道是谁喊了声:“快跑啊!”其余人是一哄而散。
不远处的韩世忠和孙新对视一笑,道:“好啦,该咱们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