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韬和凌振是对视一眼,何尝不承认卢俊义所说的皆是实话,可是曾经身在官场,当真是日子过得不错啊!
“太平本事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卢俊义面色凝重地道。随即是低声地对韩韬和凌振道:“其实我此番作为也只是为自保而已,这大宋的江山迟早要坏在这赵佶的手里,与其叫我燕赵亿万百姓将来任那蛮族前来蹂躏残杀,不如由我之手来救之!”
行了,懂得都懂了,凌振和韩韬此刻已经完全明白了卢俊义的目的。
“我虽不懂恩相所说之事,但我等习武之人却不正是为了这大宋子民安危,我韩韬倒是愿意在恁麾下效力,只是我家小皆在陈州,容我去接来!”
“这人果然是如那原先轨迹中一样,倒是省了我不少事!”卢俊义暗喜,嘴上却道:“韩将军不必担心,恁家人我已叫人接来,便是凌副使的家人也都悉数接到了这里!”言罢也不等韩韬和凌振搭话,卢俊义对身边的陈七道:“且叫两位夫人前来相见。”
陈七连忙应了,疾步走出了这个小院。
须臾,进来两个风韵犹存的妇人,来到这小院子的刹那间都是怔了一下,随即是一阵相拥而泣。
其中一个妇人与韩韬相扶道:“丈夫,你如何能撇下我们这一家子啊!”说完是嘤嘤哭泣不止。
而凌振的妻子倒是冷静地多,只道:“相公你一去不归,朝廷停发恁的俸禄不说,家中老小也在市井受尽了旁人的白眼。昔日相公在官场上多有助益他人者,现如今却无一人为相公仗义直言,何其悲呼!”
韩韬对其夫人道:“哭甚,家中老小都还好么?”妇人道:“你出征之后不久便来了信,又说相公是临阵脱逃,又说相公是贪功冒进中了贼人的奸计,也有人说相公是学艺不精被梁山贼人所害......”
略顿了顿,妇人继续哭道:“反正说什么的都有,诸多军士的家人也都来相问,好多家中困苦的家属都来问朝廷饷银,伤亡抚恤之事,日日堵住家门。我一个妇人如何能处理这些?只能尽力叫人把家中余财散于诸人,后又有街面泼皮无赖跑来生事,弄得家中不宁,日子......没法过了!”
韩韬的面皮一阵抽动,看了看卢俊义,似乎有话要说。
卢俊义知道他想说什么,便截住道:“那呼延灼与彭玘如今已经投了梁山,若是你两位没有来此,只怕也是走这条路罢了。”
韩韬一听,便只得对自己妻子道:“都过去了,如今我不是好好的在此么?”
这妇人道:“多亏了这卢恩官派人去多番照顾我一家,收拾了那些泼泼皮腌臜货,又接我们来此!”
凌振的妻子特对自家丈夫道:“相公走后,诸事不易,都道官场无情,也多亏了这位卢恩官!”
见此,凌振和韩韬还有何话可说?都是纷纷前来拜道:“弥天大恩,无以为报,我等甘效犬马之劳!”
卢俊义大喜,道:“既如此,先收了安家费再说!”
陈七一挥手,后面两人各自托了个盘子,里面各一堆金灿灿的玩意。
凌振道:“多蒙照觑,我等未立寸功,何敢接此厚财?”
卢俊义伸手拉住他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家中老小皆须吃喝用度,这一百两黄金少不得!俸禄、军功田之事容改日再谈!”
不只是凌振,就是韩韬听到了军功田,当即也是来了兴趣,纷纷前来相问。
卢俊义淡然一笑,打开了话匣子,又派人取来了自己人马的军规,军功授田制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