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即至的两道凌冽寒光,被一道白色的剑气正面切碎。
漆黑的雪夜之下,是听不清的铿锵撞击声,在巷口各处围满了一圈的血猎无人有机会和速度能够切入这场,此刻正在巷口中心剑光闪耀的激斗。
“呃... ...”
伴随着一道道剑气飞闪,接二连三在不停跳窜,寻找安普莎弱点的绮丽儿有些心烦气躁了起来,“哦呵呵,真没想到呐,安普莎,竟然会用剑了啊,本来我以为你还是那一副喜欢用你那双爪子伤人呢。真是兴奋,兴奋,兴奋啊,兴奋到我更想要立刻将刀剜进你那颗心脏里了呢!”又来来回回重复了几个回合之后,绮丽儿开始呈起了口舌之快。
“你这变态的疯婆子... ...”
“啊!你的心神动了呢,安普莎!”
听了绮丽儿那疯癫的话语,安普莎的心里忍不住起了些鸡皮疙瘩,轻皱了皱眉头,但绮丽儿很是精准的抓住了这一瞬的机会,手中的两把剜心短刀随即在她的手掌间旋转了一圈,然后刹那间出手挥刀,丰腴的身影瞬间穿过愣了一下神儿的安普莎。
一个短暂的擦肩而过,绮丽儿跳到了安普莎的身后,两把剜心的短刀再次从她的手掌间旋转了一圈。
下个瞬间,一股如同鲜红喷泉般的腥甜血雨从安普莎的脖子上洋洋洒洒了出去,溅到了冰冷的雪地上,在几秒的延迟之后,被低温冷冻成了红色的结晶。
“这种杀死安普莎的感觉果然美妙呢,啊,伍德呐,我可是为你报仇了呢,这种感觉真是令人难以抑制,哦呵呵,啊哈哈。”绮丽儿回身看着僵硬在原地半身染血的安普莎,再次癫狂到不能自已,双手也开始颤抖个不停,但她仍然缓缓朝着安普莎走过去,“那么,你的心脏再一次归我了啊,安普莎,真的是,只擅长用爪子的野兽,就不该用剑装一副优雅的模样啊,啊哈哈,心脏,我来了!”绮丽儿癫狂的呼喊着,随之伸出了手中的一把短刀狠狠刺向了安普莎的后心,不过在即将刺进去的刹那间,一个寒风扑过她美艳的面容,紧接着绮丽儿浑身的肌肉出现了本能的预警,然后想也不想的朝后大跳而去。
“什么?银粉竟然对你造不成一点儿的伤害。”绮丽儿之前脸上的癫狂瞬间消散,变成了一副诧异的神情。短暂的一两秒之后,伴随着“刺啦”一声,又是一阵血雨从绮丽儿的小腹上喷涌了出去,不过这点儿小伤,对于吸血鬼来说,几秒钟的功夫就会自愈。但如果伤口上掺进去了银粉便是两码事了,银对吸血鬼有着致命伤害,不仅能够阻挡吸血鬼的自愈,而且还能破坏她们的身体机能。
然而,绮丽儿刚刚用涂了银粉的短刀,切在安普莎颈动脉上的那一刀,不仅没有直接对她起到致命的伤害,甚至在此刻,她已经感觉不到安普莎脖子上有任何的伤口了。
“哼,看来你虽然变态,倒也不傻,刚刚就差一点,我就能从你的小腹直挑心脏了。”安普莎轻盈的转过身,鲜红的瞳孔里充满着挑衅,身上那件白色碎花长裙的上面,整个右肩膀的位置都浸满了她刚刚从脖子里溅出的血,不过此刻除了那些血迹外,已经没有任何能够证明她受过伤证据了。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的绮丽儿,脸上再也没有任何的癫狂,她紧紧皱的眉头,然后仿若悟出了什么东西一样,死死的盯着安普莎,说:“难怪你能杀了伍德啊,“公主”已经超越了魔皇级,并且走进了那个传说中的境界是么,然后你们也因为曾经被她赐名而直接完成了系谱仪式对嘛。”绮丽儿的声音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低沉声,甚至连她自己都意识不到。
“谁知道呢?反正你如果还妄想银器能够重创我,可就太天真了。”安普莎轻转动了两下手里的白蔷薇细剑冷冷地说道。
突然,一道从细剑上映现的纯白锋芒晃进了安普莎鲜红的瞳孔里。
“唰!”的一声剑击闪耀,整个巷口间再度闪出了阵阵的寒光与听不清的铿锵撞击声。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才不过十几万年,她一个吸血鬼会突破那个,连活了百万年的妖皇、魔皇都无法突破的瓶颈?不可能,不可能。”
“谁知道呢,可能算了十几万年数,就茅塞顿开了吧”
满脸扭曲与狂躁的绮丽儿不停的挥动着手里的两把短刀全力攻击着手中只有一柄剑的安普莎,虽然是不是会用沾了银粉的短刀划破她的皮肤,但是那种程度的伤害,在银粉对她无效的情况下,仅仅只需要一个瞬间就能轻而易举的回复原貌。而另一边的安普莎却丝毫的不慌不忙,有时只抓准时机朝着绮丽儿的身上释放一次无足轻重的刺击,有时则优雅的回剑抵挡。可以说,此刻绮丽儿的心已经完全的乱了,而安普莎也已经完完全全掌控了这场战斗的支配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