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黄跑跑已经在棺材里被找到了,那么稻田里的这个人还可能是黄跑跑吗?如果是,那就表明黄跑跑摔了这一跤,摔出个孪生兄弟来了。如果不是,那又意味着什么?
虾皮淌着泥水一直奔到了那躺在稻田里的那个人跟前。然后用泥水拼命地冲洗着他的脸。在追到身后的众人的锄头和棍棒就要落到他头上的时候,他终于洗干净了那个人的脸——泥水是不可能将人洗干净的,但至少可以冲洗去脸上的泥巴,让人看出他的本来样子。他将那人揪了起来,推到众人面前,大喝道:“不要打,你们看看他是谁?”
追赶虾皮的这一群人中,有几个正是刘老满的家属和亲戚。这几个人一下就傻了眼,瞠目结舌道:“这不是刘老满吗?”
杨浩等人的冤屈终于被洗刷了,刘老满也被塞回进了棺材里重新安葬。安葬的过程则是由杨浩他们这一群人一手经办的。
因为死者家属请的那些人早就都吓坏了,以为是邪祟附上了刘老满的身,哪里还敢再看他一眼?
因此主导权完全掌握在了杨浩他们这一群人的手里。而伪道士老神更是充当了主角。只见他穿着道士袍,挥舞着桃木剑,不时还口含煤油,喷出一股火,点燃数张符纸,然后让这些燃烧的符纸纷纷扬扬地飘落到众乡民的面前,令众乡民感觉到这些符纸就是道法的象征!
在道法的弹压下,附身在刘老满身上的邪祟仿佛也已经被驱除回了地狱。
不过黄跑跑却害怕再次会被莫名其妙地弄到棺材里去,因此在那棺材安葬的时候,请求众人将他绑在了一棵树上。虾皮等人其实也害怕再出现这样的问题,因此安葬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黄跑跑不定什么时候又被“摄”进棺材里去。如果黄跑跑再被“摄”进去,而棺材又被埋进了厚厚的黄土堆里,那样的话是不会再有人听到黄跑跑敲击棺材板的声音了。黄跑跑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活埋!
幸好直到整个安葬过程结束,诡异的事情也没有再发生。
中午十一占多钟,杨浩等人沿着抬丧时的路线慢慢地走回村去。在经过那片稻田时,杨浩忽然看到水里有一个什么东西在闪光。他心中一动,忙走入田里,将那东西捡了起来。而他捡了东西的地方,正是刚才躺了刘老满尸体的地方。
“可司,有什么发现?”虾皮在田埂上叫道。
杨浩趟着泥水走近田埂,将手里的东西展示给虾皮看。
虾皮推了推眼镜,仔细看向杨浩手里的东西。忽然他张口结舌道:“这,我怎么感觉象片钥匙?”
衡其则疑惑道:“这玩意象个有缺口的铁片还差不多,至于钥匙,我却怎么看都不象。”
“这不是现代的钥匙,这钥匙应该是铜的,你看它的尾部呈圆形,中间是长杆形,钥匙头却是一个‘王’字形,这和现代锯齿状的钥匙是完全不一样的。”虾皮分析道。
杨浩点点头道:“不错。”
“可司,你捡这片钥匙干什么?莫非它是古董?”黄跑跑歪着脑袋道。
杨浩又点了点头道:“不错。”
谢可则疑惑道:“这钥匙是从哪来的?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一片钥匙?”
杨浩答道:“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这片钥匙应该是从刘老满的身上掉下来的,因为这个地方正是躺了刘老满尸体的。”
“什么?这钥匙是从刘老满身上掉下来的?刘老满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一片古代的钥匙?”农民和吴小文都警惕了起来。
“让我看看。”一直沉默不言的田小兵忽然开口道。
杨浩便把钥匙给了田小兵。田小兵将钥匙拿在手里,仔细地掂量着,又来回察看着钥匙上的纹路。片刻后,他看着杨浩道:“这应该是一把先秦时期的青铜钥匙,结构看似简单,其实却蕴藏着很丰富的变化,如果不能弄清这些变化,就算得到了这把钥匙,也开不了锁。”
“先秦时期?这么古老啊?那一定是文物了!”众人纷纷议论道。
“田小兵,你怎么知道这把钥匙是先秦时期的?”衡其却质疑道。
“因为这把钥匙的正反面上各有一个先秦的文字,正面是‘失’,背面是‘落’。”田小兵从容答道。
“失落之钥?”这一下所有的人都大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