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村民们说的办法做吧。”我无奈地对众人道。
“什么?为一只鸡守灵?还要风风光光地为它举行葬礼?这简直就是对我们的人格的侮辱!”衡其大声抗议道。
“不,这是对我们智商的侮辱!”刘勇也不住地摇头。
“这确实太荒唐了,士可杀不可辱!”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农民也不住地摇晃着他那硕大的脑袋道。
“你是可杀更可辱!”一向和农民不对付的老神则冲他直翻着白眼。
“可司,邪灵就在村里,咱们今天晚上必须要在这里监视住它!”周虹忽然提醒我道。
周虹的话一下点醒了我,我冲众人叫道:“你们都忘了我们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目的的了吗?咱们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监视住那邪灵啊!给鸡守灵怎么了?这么一点委屈你们都受不了?”
众人被我这样一数落,便都无话可说了。
我们被村民安置在村子西头的一座破庙里为鸡守灵。破庙连名字都没有,也不知道供奉的是什么神,神像也蒙满了灰尘污垢蜘蛛网,还有遍地的老鼠屎,腥臊膻味充斥着我们的鼻膜。庙前有一个十几平方的小院落,院墙塌了半边,也没有院门,从院门口往里十几步就到了庙里。一口黑漆漆的用来盛殓人的杉木棺材现在就盛殓着那只死鸡,摆在神像前。
而我们就在棺材前面的空地上垫了一些草,再铺了两床竹席,这就是今天晚上我们守灵的“卧榻”。村民们要求我们就在睡在棺材前的空地上,不准离开棺材十步!为了监督我们是不是做到了位,他们还派人在远处盯着我们。
没奈何,我们只能按他们的要求去做。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而破庙里竟然没有电灯,只有棺材前的一盏长明灯在忽闪忽闪地跳动。破庙里的蚊子也多,几乎是成群结队地在那里飞来飞去,并不时往我们身上叮上一口,人人都被咬得叫苦不迭。
更要命的是,我们连晚饭也没有吃,人人都饿得胃肠贴住肚皮——虽然中午在那个什么杉林镇上饱餐了一顿,但经过了一下午的颠簸,吃下去的食物也早就消化掉了。
“可司,咱们应该去买点吃的来,顺便再买盒蚊香,不然今天晚上这日子可真没法过!”衡其对我说道。
我便对衡其和刘勇道:“你们两个勤快点,去买点吃的、喝的来吧,再买盒蚊香,还要买两支手电筒。”
衡其和刘勇便打算去买东西。然而两人刚走到院门口便被监视我们的村民可挡了回来。
农民道:“人家在那盯着呢,咱们能办成什么事啊?”
“我去将他们赶走!”谢可红着眼睛焦躁道。
“他们有三四个人呢。”农民道。
“这帮农民,再来十个我也不怕!”谢可盯着农民咆哮道。
农民脸上一阵尴尬道:“猴子你别对着我吼,我这个‘农民’是被你们喊出来的,我可没当过一天农民……”
“农民啊,你这个假农民还不如真农民呢,要是没有农民伯伯辛辛苦苦地种粮食,咱们这些人恐怕都只能吃翔了。”刘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