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下面有一道十五米长的距离没有任何的落脚点,只能采取快速下坠的方式荡下去。”杨浩答道。
原来,杨浩遇到了一堵没有任何石棱可供支撑的崖壁,而要想到达下面的一级石棱,则必须攀住缆绳直接荡下去——这就要求时机必须把握得恰到好处,力量以及身体的平衡度也必须掌握好,否则就荡不到位,就会象一个钟表那样在悬崖间来回摆动,那样不但极易使身体被崖壁碰刮撞伤。也会由于长时间的摆动而消耗大量的体力。
刚才杨浩的力度本来捏拿得很恰当,由于朱疯子在上面不明就理,将缆绳给拽住,结果造成了杨浩的身体悬空的险情。
却说杨浩站稳脚跟后,又招呼唐金花等人一个一个地荡下来,同时用耳机通知后面的人不要拽缆绳,以免再造成刚才那样的危机。
众人下降得都还算顺利,下降到一定的高度后就停止了,然而轮到黄跑跑时又出现了险情……
杨浩等人站在下面的石棱上,望着站在十五米高处的黄跑跑道:“好了,快荡下来!”
十五米说高不算高,说矮也不算矮,以普通的三米一层的居民楼的高度来计算,十五米就相当于五层楼高,这个高度同几十米、几百米高的高层大厦比起来当然不算什么,但也足够让人感到惊心动魄的了,有恐高症的人在这个高度绝对会晕过去!
只见黄跑跑也是采取面向里面、背向外面的站立方式站在上面一级的石棱上,他并没有往下面看——他也根本就不敢看。因此他还能保持住一点点的镇静,但他的腿肚子仍然在微微地颤抖——无论谁站在这么高而险峻的地方不抖才是怪事。
他听见众人在招呼他,一面在心里答应着,一面揪紧了缆绳,并蹲了下去,打算以一个稳妥的方式离开这一层石棱——然而他越想稳妥却越稳妥不了,只见一阵山风吹来,他的身子一滑,突然间竟从石棱上摔了下来,完全失去了控制,头重脚轻,直往悬崖下面坠去,连着他身体的缆绳也“嗖嗖嗖”地直往下面骤飙,仿佛脱缰的野马,再也不受任何羁绊!
由于杨浩等人往下荡时都是算好了距离,对自己的速度和力度也都控制由心,也就是说,他们所荡的位置恰好就是他们所要落脚的位置,而黄跑跑由于是突然摔下来的,根本就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力度,因而也就根本荡不到自己所想要荡到的地方,如同一个巨大的铅坠从杨浩等人的眼前荡了过去,并继续往下坠去……
龙拐伸手想拽住他的缆绳,结果抓了个空,自己也差点坠了下去,唬得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心中也狂跳不止。杨浩忙对离黄跑跑的缆绳最近的董泽贵叫道:“老董,快拽住跑跑的缆绳,看你的了!”
董泽贵答应一声,伸手去拽时因为没把握好距离、时间和力度,仍然拽了空,还憋出了一个巨屁,轰得站在石棱上的人都有点摇摇欲坠……
“让我来!”还是唐金花身手敏捷,“嗖”地急荡而出,如老鹰抓小鸡一般地拽回了黄跑跑的缆绳,将黄跑跑拉回到了石棱上!
只见黄跑跑的脑袋撞在石壁上已经撞出了一个大包,人也骇成了半昏迷状态,嘴角也流出了涎液,脸颊也乌紫乌紫……
杨浩小心地攀住石壁,移到黄跑跑身边,拍了拍他的脑袋道:“跑跑,你没事吧?”
黄跑跑一边喘气一边翻着白眼,人都跟死了一样没什么分别,但他的嘴里却仍牛气冲天:“刚才的体验实在是太难得了,我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我感觉我的身体象要飘起来,有种登仙的味道……可是这种味道却被人为地打断了,你们真不该拽住我……”黄跑跑的话到了后边竟变成了埋怨,似乎在怪杨浩他们打破了他“美好”的体验。
这段时间一直沉默的衡其突然咆哮道:“黄跑跑,你真是狗坐轿子不识抬举!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黄跑跑仍然恬不知耻道:“对不起,我只是实话实说……”
“把他再推下去,让他去体验死亡的滋味!”龙拐、谢可、刘勇也一齐咆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