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为什么要生气?”青空等人不解。
“大概是心里有什么地方被戳到了吧,车手也是人,只要是人就都有无法忍受的事情,只要那个点被触碰,即使在旁人看来再怎么无所谓,他也会怒不可遏。”竹林听雨说。
听完解释,青空点点头,但心里的担忧却并没有削弱多少,“他那种状态真的没问题吗?如果没办法维持平常心,应该很难保持水准吧?”
青空会这么想也是理所当然,毕竟他才刚刚因为心态失衡而发生事故,所以才会担心相同的事也发生在天伦身上。不过竹林听雨很显然不这么想。
竹林听雨摇摇头,说:“难道你忘了吗,青空。”
“啊?”青空一愣,不知道队长是在指什么。
见青空一脸茫然,竹林听雨便继续说下去:“这种事怎么可以忘掉呢?之前天伦和子不语比赛的时候,他可是比现在还要生气。”
经竹林听雨这么一说,大家顿时豁然开朗,照常识来讲,车手一旦生气确实很难发挥水准,但常识这种事就从来没在天伦身上起作用过。就如同竹林听雨所说,之前天伦正是在一怒之下才向子不语主动发起的挑战,最后结果呢?非但没输,反而还超水平地发挥了水准,干净利落地击败了子不语,所以正是应验了当初总结的那句话:他越疯狂,就跑得越快。
天伦的疯狂能否帮助七区度过这次难关呢?大家心里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却没能得出答案,因为真正的答案,需要靠天伦自己来创造。
与此同时,连续赢得两场比赛的长河,也回到了队伍里,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流年此时也称赞道:“这两场跑得都不错。”
长河知道以队长的性格说出这句话来很难得,所以即使心情十分愉快,也马上收起了得意的表情,摸着头谦虚地回应:“还行,还行。”
“还剩下一名对手,不要大意,你知道该怎么做吧?”流年问道。
“当然。”长河点点头,“毫不客气地甩掉对手。”
“错。”
听见流年毫不犹豫的否定回应,长河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嘴里不由得发出“啊?”的疑问声。见他这幅表情,流年依然维持着不急不慢的语气,解释说:“接下来的比赛,我要你忍耐住超车的欲望,好好跟在对手的后面。”
听完流年的解释,长河反而更加疑惑了,“跟在对手后面?为什么要那么做?”
“对方最后那名车手不简单,我能感觉到,在观察清楚他的本事之前不能大意。”流年说。
对此,长河不禁露出为难的表情,“可是,程总跟我说过,要我……”
“那种人的话有什么好听的,想要赢比赛,就听我的,不用怀疑。”流年的语气说得很死,令长河不敢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