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顿时安定了不少。
我说道:“别啊,咱继续玩!我这个地主,刚出了第一手牌,你跟潘总两个斗地主的人,咋还就直接投降认输了呢?多没意思!”
曲安闻言,愣了一下,颤声地说道:“左老板,别再玩了。今天潘总差点没把我给杀了,你要再不收手,七八条人命,包括我和攀附我整个家族的命运,可就全完了。”
他这么一说,我算是彻底明白了。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们自然可以继续把我们往死里整,但要是住ICU的那七八个人挂了,那可是惊天的大事,到时别说眼前这个曲安了,就连潘总这棵参天大树,必然要轰然倒塌,牵扯可就实在太大了。所以,在这种时刻,他们选择了最佳方案,宁愿丢人来道歉,也要将影响降到最小。
我冷哼了一声:“咱老祖宗有一句古话,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在我的眼里,你和你家族的命运算什么东西?!你顶多就是雪崩里面的一片雪花,你头上潘总的命运,甚至潘总头上‘大潘总’的命运,你敢保证,死了人之后,不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塌?!”
此话一出。
曲安整个人如遭雷击,呆在原地。
他心里其实完全知道这一点,但被一个可怕的对手给硬生生给点出来,突入起来那种震撼和恐惧,肯定无以复加。
半晌之后,曲安竟然“噗通”一下,跪在了我们面前。
他拿下了帽子,摘下了墨镜,痛苦流涕:“左老板,您大人大量,可不能这样搞,要考虑这件事情对苏城……”
我立马喝止道:“闭嘴!”
晓婉见曲安突然跪下来哭着哀求,神情显得非常不可思议。
我倒觉得实在太正常不过。
像曲安这种人,完全没任何鸡毛本事,通过蝇营狗苟钻营,获得了目前这种身份地位,他把自己的前途命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比下跪还不要脸的事不知道做了多少,只要不让他跌入万丈深渊,即便叫他吃屎,他都愿意。
我瞅着他鼻青脸肿的嘴脸,心里顿时一阵反胃。
哥们怎么也没想到,之前在媒体上道貌岸然、夸夸其谈的家伙,前几天还像打狗一样把我们往死里逼,现在竟然自己变成了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那种爽快感,简直别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