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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松帘洞内,沈莹和柳欣正来回踱步,脸上写满了焦急。
沈莹问道:“齐思那小子是不是有事瞒着咱们?”
柳欣思索片刻,说道:“不能吧?他昨日说青城派会来生事,可并未说何时到达,会不会就是此事?”
沈莹跺跺脚,啐了一口,转身朝洞外走去,边走边说道:“你在这里呆着,我出去看看!”
“师父……”柳欣喊了一句,却并未阻拦。
只见沈莹站在洞口,双手抓着树藤,看了一眼下面的万丈深渊,脸色变得煞白,却咬紧牙关顺着树藤缓缓的向旁边的山崖爬去。
柳欣担心的看着沈莹,直到沈莹顺利登上山崖,她才松了口气。
沈莹回头看了柳欣一眼,毫不停留,顺镇小道向下跑去。
沈莹的身影消失之后,只见柳欣单手在树藤上轻轻一按,整个身子凌空而起,双脚在峭壁上迅速的连踏几下,人已经稳稳的落在山崖上,紧跟着沈莹离去。
“哎呀,终于都走了,看把我的小窝糟蹋的!”一个声音突然从松帘洞内传来,只见洞内的石台上不知何时竟然端坐着一位老者,五十多岁的摸样,灰白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前梢遮挡住老者饱含沧桑的双眼,一把木剑随意的提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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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思摸着下巴,绕着令狐翔走了几圈,赞叹道:“还挺有型滴,你就站在我后面别乱动,然后……”边说,齐思边摆弄着令狐翔,片刻之后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自己重新在椅子上坐好,将长剑横于膝上。
只见令狐翔手中长剑上举,斜插向天际,目光深邃的遥望着远方,疑惑的问道:“齐掌门为何让我摆出这种姿态?”
齐思随口答道:“此乃唯我独尊功的起手式,少年,好好练,我很看好你哟!”
令狐翔心中惶恐,连忙道:“这可使不得,我乃气宗弟子……”
齐思微微抬手打断令狐翔,开口道:“剑气两宗本应亲如兄弟,却未想到竟会变成这般田地,前人之错,我等身为后辈本不该妄自评论,可我实在不想华山派继续内斗下去,只希望可以通过我的努力,化解两宗的恩怨,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令狐翔点点头,对齐思的话甚是赞同,他自己平时也经常在想剑气两宗为何会斗的死去活来,说白了就是对华山派的发展方向产生了分歧,在剑法的延续上各持己见,所以才出现了剑气分家,再加上两宗均不让步,最后将矛盾愈演愈烈,以至于利刃相向。
两宗本可以互补长短,将各自对剑法的理解合二为一,若真是如此,华山派可能早就成为五岳剑派之首,又怎会多年来一直被嵩山派压一头。
只见令狐翔沉默片刻,歉然道:“齐掌门能有此心,不愧仁义剑之名!我也有心出力,可奈何人微言轻,只怕将此话说与师父之后,就算被逐出师门也说不准!”
齐思点头,苦笑道:“你说的不无可能!令师人称君子剑,处事正派,乃武林之福,然其认死理,定然会坚持秉承前人的意志,对剑宗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