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劲的猥琐男,眼眶含泪,紧张的环顾四周,瞥见快速移动的女娃娃,连忙央求群众帮他拦住。
“妮儿,俺滴妮啊,快让爹瞅瞅,有没有摔着!”
啪!
被人群拦住的云夏,见猥琐男的大黑手,朝着自己袭来,鼓着腮帮子,使劲扇了他一大耳巴子。
“妮儿,咋学会打人嘞?城里消费太高嘞,乖乖,扎头发皮筋,就要五毛钱,放老家,一个月都用不完,咱不闹了,回家给你做捞面条吃。”
说着,抹了抹眼角的泪,端得一副无奈老父亲形象,把围观群众,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甚至,还有几位好心的大姐,帮忙劝说。
吃瓜不理智,不如……在家玩泥巴!
“我不认识他,他不是我爹,极有可能是人贩子,莫要被他给骗了,各位叔叔阿姨,能否帮忙报个警!”
“妮儿,恁是嫌爹穷嘞?大哥大姐,报吧,警察来嘞,肯定会劝妮儿跟俺回家嘞。”
他这样一说,围观群众哪还会怀疑,更别提报警的心了。
“我真的不认识他,口音都不一样,我刚刚晒太阳,他突然跑过来,问我父母在哪,又要给我糖吃,我不接受,他抱起我就跑,若不是机灵,这会子不知被带到哪里。”
啪!啪!啪!啪!
猥琐男猛扇自己几个巴掌,痛哭流涕道:
“妮儿,得城里上学,喝了几天洋水(fei)子,咋瞧不起家里话嘞,恁嫌弃奶糖脏了,可知道这糖爹在怀里暖了半天啊!”
说着,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颗皱巴巴的奶糖,流着泪递到‘妮儿’面前。
嘶,这演技,甩王家夫妇几条街,云夏拍掉奶糖,气呼呼道:
“汰,人贩子,鬼知道糖有没有动过手脚,我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身上有何特征,你说得出来嘛?”
抹着泪的猥琐男,捡起地上的脏奶糖,细细擦掉包装上的灰,视若珍宝的捧在手心。
“妮儿,奶糖可贵嘞,可不兴浪费粮食,恁咋嫩犟呢,仿谁了?唉,花儿,咱滴家就在李兴镇牛头沟,特征?恁是女娃子,爹哪敢看恁滴身子。”
他的一番话,给云夏带来无限灵感,利用大众同情怜悯之心,谁不会啊!
眉毛一皱,眼泪狂流,“呜呜,叔叔阿姨,救救我吧,他……就是个人渣,一不顺心,就拿火钳打人,我身上没一处好的,若跟他回去,定会被活活打死的,老师说了,打人是犯法的,您们帮忙报报警,好不好?呜呜!”
见围观群众神色有些动摇,猥琐男坐不住了,举手发起毒誓。
“好不容易得了个女娃子,俺疼她还来不及嘞,咋可能下狠手,要是俺真打了,就让雷劈死,妮儿,说瞎话不好,回家恁可得改。”
慈祥忠厚老父亲vs叛逆小妮儿,不得不说,他拿捏得很到位,可惜,云夏要的就是这句话。
事态紧急,顾不得面子,解开扣子,露出满是伤痕的胸口,转过身,向围观群众展示。
“呜呜,这些还只是冰山一角,我的后背、腹部、小腿、胳膊,没一处好的,不信……你们自己看。”
说着,挽起袖口和裤腿,哪怕只是露出一截,纵横交错的伤痕,也依旧触目惊心。
围观者们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看向猥琐男的眼神,也愈发的不善。
“呸,干他……娘的,打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发言来自最初上前询问的热心大哥,气得脸红脖子粗,三两下将猥琐男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