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哭一会笑,傻了吧唧,妈,今天咋不带她去精神科看一看?”
“阿朝,开玩笑也得有个分寸,这话……能随便说吗?”
瞥见吴姨真的动怒了,为了家庭和谐,云夏装模作样,打了江朝一拳。
“吴姨,他说我,我打他,算扯平了,您别动气,生气容易长皱纹哦,还有,我好饿啊,想吃白菜炒油渣,想吃香甜软糯的红薯饼。”
“夏夏,阿朝再欺负你,跟姨姨讲,看我怎么收拾他?”
“想吃红薯饼,等着,姨姨这就去厨房烙,阿朝,一会过来烧火。”
吴丽芳走后,云夏将袋奶,重新塞回两兄弟怀里。
“安安,喝吧,姐姐有很多,不差这一个,以后想喝,直接过来拿!”
“臭江朝,把你的破奶拿回去,哼!”
“嗬,不是说扯平了嘛,咋还气呢?”
面对某人的阴阳怪气,云夏心里默念不生气,白了他一眼后,抱着奶箱进了主卧。
“哥哥,可香了,你赶紧咬开尝一尝!”嘴角挂着奶汁的小娃娃,兴奋的提议道。
少年眉毛微挑,银牙咬破袋子一角,嘴唇含住破口处。
膻中带香的牛奶,丝滑至极,细细品之,还有一丝余甘,少年微眯的眼眸,闪过一抹惊艳,显然袋奶的味道,超出他的想象。
不一会,袋子被他吸得瘪瘪的,想起老妈交代的任务,转身去了厨房。
腊月三十,吴丽芳舀了点面粉,搅了一碗浆糊,张罗三个小孩贴春联。
江朝和云夏合作,负责贴门和窗户,江安个头矮,负责贴床和箱子,炸年货的吴姨,笑看他们忙碌的背影。
临近晌午,才将将忙完,昨日大扫除,今日贴春联,屋内屋外,全都焕然一新,红底黑字,看着就喜人。
“臭江朝,福‘倒’了耶!”
“不然呢,‘福’字谁家正着贴?”
沾了浆糊的手指,黏糊糊的,别提多难受了。
怼完人的江朝,扭头,阴恻恻的盯着某人小脸蛋,指尖微动,猛得发起攻势。
汰,搞偷袭,算什么本事?
气呼呼的小河豚,顶着浆糊脸,张牙舞爪,就要反击回去,少年轻蔑一笑,侧身躲开,随后,二人在院子里玩起了你追我赶的小游戏。
“哈哈,夏夏姐姐,你的腿,好短哦,咋样都追不上哥哥。”
坐在门槛上,抱着一大牙甜瓜啃的小娃娃,疯狂补刀道。
云夏:……
说谁腿短呢?好好吃你的瓜去!
闹到大汗直流,云夏还是没追上江朝,最后还是在吴姨的帮助下,蹦跶着脚,将手上的浆糊,糊在某人的……鼻孔上。
“云夏,往哪糊呢?都呼吸不过来了。”少年一边用温水清洗,一边愤愤的说道。
“活该,谁让你先找事的,哼!”
大年初一不动刀,是当地的习俗,据传可以预防血光之灾。
基本上每家每户,都会在年三十这天,包上几百个饺子,作为明天一天的吃食。
吃罢午饭,休息片刻后,吴丽芳一声令下,浩大的包饺子行动,正是开始。
舀面加水,揉成面团,放入盆中,盖上纱布,让它醒一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