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哄她学习上劲的由头罢了，她自个还当真了。”

囡囡猛得抬头，紧盯奶奶的褶子脸，小手攥得倍紧，嘴唇微动，想问的话，最终还是没说出来，她怕听到否定答案。

“囡囡，奶奶用心良苦，你可得努力学习，当个大学生，给她长长面子，我知道你家住哪，以后呀……经常找你玩。”

后半句才是重点，老太婆一听，气得鼻孔冒烟，这是绝了偷偷嫁人之路。

“丫头，都和俺家囡囡交朋友了，店里的东西，不得折上加折？”

“开业三天，本就打折嘞，尽情选，保准每件都物美价廉，至于折上加折，我一个帮忙的，可做不了这个主。”

“帮忙！一天多少钱？还缺不缺人？俺家囡囡干活可利落了。”

“嗨，来帮忙滴，哪会提钱？连轴转十个小时，给根奶油雪糕就完事了，唉，浩浩是吧，每种限尝三块，不能再吃喽！”

说着，高高举起铝盘，浩浩发挥土匪潜质，撕着云夏衣摆，龇牙咧嘴嗷呜叫，蹦跶着去够铝盘。

没钱赚，老太婆打消了塞人进店的念头，半阖着眼眸，放任大孙子的无礼行径。

“敢惹我妹妹，找死也不选个地方！”

迟迟不见小蝴蝶进来，风景凌好奇的上前查看，岂料看到其被小胖墩欺负，直接上手，将他拎开，眼神要多冷就有多冷。

浩浩是个窝里横，欺软怕硬的主，少年杀人似的眼神，吓得他躲在奶奶身后。

“浩浩乖，甭害怕，奶奶帮你训他。”

“***，跟个孩子较劲，算什么***！”

第一次被骂脏话，少年气笑了，双手交叉抱胸，眼眸微抬，“死老太婆，知道是在何谁说话吗？”

“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玉皇大帝，俺是顾客，你个开店的，就得低头哈腰小心伺候着。”

“呵，就算是开店的，也有筛选……呜！”

云夏捂少年嘴的同时，使了个眼色，随即脸上挂着假笑，道：“来者皆是客，瓜果品尝完，不知浩浩相中哪款？看中直接拿，结账不含糊就行。”

“西瓜……奶奶，我要吃西瓜！”

“都是水，还压称，买它干甚？丫头，不是说每家限两人试吃吗？”

“嗯，对！”

竹签插一块桃子，递给囡囡，没想到，中途又被人抢走。

嘶，老太婆好不要脸，和几岁的娃娃抢吃的。

“她对桃子过敏。”说着，抢过铝盘，三两下，吃光盘内的瓜果。

“抠门，这点够谁吃？”

“呵呵！”

手肘撞他腰腹，暗示少年少说话，“本就是试吃，切多了，客户吃过瘾了，谁还买瓜果吃？王奶奶，您亲自尝过了，要挑哪一个，我帮您拿！”

老太婆挨个挑刺一番，撇着嘴，拉孙子孙女进店。

“小蝴蝶，这种人，就该撵出去。”

“嘘，大哥哥，你小声点，来者皆是客，开店的哪有赶客之理。”

怕哈士奇撒欢儿闹事，把他交给江朝看管，跟在祖孙三人后头，耐心讲解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