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之间,克服心里恐惧,又不是啥稀奇事!”
“你……太欺负人了,昨晚害我摔跤,划伤胳膊,到今天,都还疼着呢,今天又跟朝哥哥说我坏话,挑拨离间,你……呜呜!”
云夏还没开怼,她自个倒是先哭起来,江梧将她搂在怀里,眼神不善地盯着女娃娃手里的螃蟹。
昨天声称害怕螃蟹龙虾,完全是借口,根本原因是嫌弃乡下人,“云夏,江家待你如贵客,没成想却是个白眼狼,吃穿住皆在江家,竟然还……”
“说话留一半,含着骨头露着肉,江梧,倒是把后半句说完,我哪点对不起江家?”
“哼,这可是你让我说的,不敬长辈,做事冲动,谎言连篇,乱嚼舌根,挑拨离间,谋害亲妹!”
少年越说越气愤,恨不得抄起旁边的树枝,替其亲爹教训一下某人,心里极其悔恨之前有过定亲的想法。
“放***屁,云夏何样我比你清楚,江梧,再敢说胡话,跟我去晒场打上一架。
晒场,农村集中晒粮食的地方,空旷滴狠,农闲时节,是约架的最佳场地。
哪怕一年只回村两次,江朝打架的狠与辣,早就在村里传遍,这还得归功于柳青,鼻青脸肿,拎着半篮猕猴桃,一瘸一拐走路的情形,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了。
“动不动就打架,江朝,你是野蛮人嘛?”
“嗬,出瘪子,不敢应战,就把路让开。”
说完,将他推开,拉着云夏大步离开。
“呦,不害臊,一大家子欺负一个小姑娘。”
“柳青,你懂什么?”
“青哥哥,连你都被她虚伪的面目蒙蔽了吗?”
闻言,柳青打了个哆嗦,好似被腻歪的称呼恶心到,“江月,大尾巴狼装小白兔,很好玩吗?”
“呜呜,青哥哥,你我一个村里长大,怎能如此看我?”
“呵呵,也只有江梧这个蠢货,才会相信你是无辜的小可怜。”
“别跟他们废话了,柳爷爷还在家等着呢!”
江月小手攥得倍紧,怨恨地看向嬉笑打闹的四人背影。
“月儿,你……怎么了”表情好恐怖,跟鬼片里的厉鬼一样。
“呜呜,哥哥,你是不是也不信我?”
“哪能啊,月儿乖巧懂事,哪怕胳膊有伤,还坚持割草喂羊,这样好的妹妹,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少女抹了抹眼角的泪,浅浅一笑,挽着亲哥哥的手,慢慢走远。
……
栗子村,柳家,院子里,大树下!
几人持着竹刷,吭哧吭哧刷螃蟹。
白烨坐在一旁,看他们忙碌,心里委实不想吃干饭,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别,你是城里来的公子哥,身子娇贵,若被蟹钳夹伤手指,爷爷非得手拿笤帚追我二里地。”
余光瞥见少年有些失落,云夏急忙开口道:“白烨,你体内蛇毒未清,蟹钳可是带毒的,二者是否相冲,谁说的清楚,嗯,水不够了,劳烦你再压点水来。”
暗含贴心的话语,冲走白烨心中的郁闷,笑着答应,起身提着水桶打水。
“嗬,螃蟹有毒?你可真能编!”
“江朝,这你可误会夏夏了,被蟹钳夹到,流血是轻的,最怕皮下出血,不拿针挑破,第二天指定流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