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啊,我的手!”
少年似乎是被吓到了,愣了几秒,才拉开一条缝,待妇人抽回手,摔个四仰八叉后,眼底滑过一抹快意,迅速拉上车门。
“司机,她不上,别等着了,开车吧!”
捂住手指哀嚎的妇人,顿时吃了一嘴夹杂黑烟的土渣,连啐几口唾沫,都吐不尽。
“妈,白烨哥哥咋说的?”
“呸,没眼力见的玩意,还不快扶我起来。城里人,自私滴很,一点小忙都不愿意帮。”
“妈,虽只见过两次,但我相信白烨哥哥不是这样的人。”
“哥哥,哥哥,就知道叫哥哥,你是鸽子转世嘛,人家正眼看你了吗?回家上山割草去!”
在亲女儿的搀扶下,气到鼻孔都快冒烟的刘大红,摸着后腰,一步一步往家赶。
小巴车上,四人前后坐两排,云夏扒着前方座沿,探着脑袋,问东问西。
“白烨,你刚刚是不是故意的?”
少年微微侧头,潭水般的眸子,写满了无辜,“司机催得急,观她肤色红润,说话铿锵有力,哪知……”
语气真诚,表情无辜,云夏一时分辨不出是真是假,“哼,被车门夹到,够她痛上几天了。”
“嗯,希望疼痛,能让其反思自个的过错。”
“嗬,她才不会,她只会将所有的过错,推到旁人身上。”
剥开桃子味水果糖的外衣,递给身旁的女娃娃,随后闭上眼睛,倚着后座,假寐起来。
嘶,糖啥时候藏的?还挺好吃的!
食指放到唇间,轻嘘一声,眼珠转向左侧,使了个眼色!
白烨心神领会,坐正身子,表示不会打扰到某位少年休息。
土路并不好走,坑坑洼洼的,小巴车一颠一晃地向前走,两个多小时后,停在江城市汽车站。
婉拒白烨一起乘汽车邀请,云夏和江朝拎着大包小包,乘坐公交抵达槐民街站,往家赶的途中,偶遇的邻居,皆笑着打趣二人,称回了老家,上了族谱,以后就是江家人。
嘴长她人身上,想说啥就说啥,谁也堵不住,云夏懒得搭理她们,敷衍几句,拉着江朝继续走。
家里只有两只猫在,其余人都去店里帮忙了,卸下包裹,逮住疯狂蹭腿的小黑,一顿猛rua~
rua的它直打呼噜,三角耳紧贴后脑勺,眯着眼睛,甚是享受。
“嗬,你也不嫌脏,它整日都在土堆里打滚。”
“它那是在洗澡,每晚都会舔毛,干净着呢,不信……你闻闻。”
说着,高高举起小黑,金黄色的眸子,映着少年阴沉的脸。
“臭死了,立刻马上给它俩洗澡。”
少年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转身就去打人。
云夏眸子微眨,脑袋埋进猫肚子上,猛吸一口,末了,边打喷嚏边干呕,嘶,也太臭了吧!
猫咪怕水,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天性,扒着盆沿,嗷呜嗷呜地叫唤着,全身都在使力,试图逃离,奈何少年更有劲,按着脑袋,揪着后脖颈,强行给其洗澡。
“喔,还是小白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