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两姐妹,眼含泪珠,可怜巴巴盯着制服男子,企图用怜悯心,去掉头上的帽子。
犯人哭爹喊娘那一套,警察不知遇见多少次了,对犯人怜悯,就是对公众的不负责,见三人不肯配合,直接上手铐。
被铐住的一刹那,刘大红都是懵的,也不敢再反抗,只是哭哭啼啼哀叹命运不公,从孩童时父母重男轻女,说到嫁人时婆家偏心二儿子。
“够了,再说下去,又添一罪,几罪并罚,可就不是在派出所拘留了。”
闻言,妇人吓得直哆嗦,抿着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江楠和江月虽然都羞愧的低着头,但心里想的可不一样!
江楠怪母亲做事没个考量,经此一事,十里八村谁还敢上门提亲,倒不如去南方闯一闯,说不定还能遇见合适的人!
江月心里充满愤恨,目标直指云夏,温暖的室内、琳琅满目的商品、馋人的美食等,这些本该是自己的,都怪她,抢走了自个在朝哥哥心中的位置。
三人心里是啥想法,朝安商超店内几人自是不知,围观群众散去后,屈婶寻来药膏,给杨招娣抹上。
“哎,一点小淤青罢了,其实根本不用管的!”
“那可不行,你是在店门口受伤,是工伤,得擦药,补品费、医药费、贴补费,这个月一分都不会少的。”
“不行,哪能这样算账,帮一下邻居的忙,咋能要钱呢?”
“杨婶婶,若不是你,吴姨不知要被抓成何样,钱你就收下吧,且这是店里的规定,幕后大老板制的,我们也不好打破。”
云夏都这样说了,杨招娣也不好拒绝,只好点头答应。
吱呀一声,吴丽芳抹着泪,从仓库里出来,一把抱住江安,“安安,是妈不对,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妈,安安能跑能跳,吃嘛嘛香,身体好着呢,也没受委屈呀!”
望着亲儿子亮晶晶的眸子,吴丽芳欣慰一笑,摸了摸他的头,温柔道:“我家安安乖巧懂事,惹人怜爱,谁忍心欺负你呢?”
收拾一下,又恢复营业,尽管适才被大闹了一场,进店的顾客,依旧不少,傍晚时分,几位警察进到店里。
“警察同志,是刘大红托你们来的吗?”
“刘大红?不认识,我们是城西分局的,江建设、江梧你们认识吗?他俩扰乱纺织厂运行,现被拘押在城西分局,说你们是亲戚,带着罚款和证件去捞人!”
“罚款?”带证件理解,这是去局子领人的必备物品,可罚款是什么鬼?
“哦,二人在厂门口大闹,打伤门卫员,跑进厂子,砸坏两台缝纫机,据估价,维修费用为50元,门卫医药费、误工费等,约100元。”
150元,乖乖,三个月工资,他们可真能造,瞥见吴姨有动恻隐之心征兆,云夏大步上前,道:“警察叔叔,你们来晚了,江建设和江梧的亲人,上午就被街道派出所带走了,前面路口左拐就是,你们可以去那里找。”
事态发展,超乎预期,警察同志推了推眼镜,“那……打扰了!”说完,抱着文件夹,转身离开。
“这……初到城里,谁也不认识,犯下重罪,可咋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