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攥着掰成两半的荷花蜻蜓发卡,梨花带雨的小可怜样,哭得人心都碎了。
“不就是一枚发卡嘛,犯不着这么伤心,叔叔再给你买旁的,保准比这好看一百倍。”
“不一样,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的生日礼物,是有特殊意义的。”说完,又小声哭泣起来,柳云狂拍着她的后背,小声安慰。
尴尬地站在病房内的厉琛和云夏,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的无奈与隐忍,瞥见他俩一哭一劝,没完没了,小声提议道:“那个……荣城应该有修补饰品的手艺人吧?再精致的发卡,花点时间,应该也能修好吧?”
此话一出,相拥的二人,皆愣了一下,柳小荷抹了抹眼泪,道:“对啊,找人修好就成,呜呜,是我关心则乱,忘了还有这个补救之法。”
柳云狂接过发卡,包起来塞进衣兜,“小荷,放心,哪怕翻遍整个荣城,叔叔也会找到能修的人,小莲毁容了,心情不好,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好好休息,明天再过来看你。”
闻言,少女握住青年男子的手,兔子般的大眼睛,写满了不舍,二人一番拉扯,互诉叔侄情意后,柳云狂才领着看戏的人离开。
回别墅的路上,柳云湘拍着胸脯,后怕道:“两个女孩子,没人陪着,就敢上后山,心大的不行,瞧,出了事了吧?唉,多俊俏的脸蛋啊,可惜哦,但愿以后不会被未来侄女婿嫌弃。”
“小妹,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作甚,大哥家大业大,还怕请不起名医吗?不要操无望的心,打理好你的一亩三分地就成。”
忍让好像早已成为刻在骨子里,柳云湘低着头,不再言语,气氛略显尴尬,云夏剥一颗水果糖,递给身旁的少年,甜蜜蜜的口感,令他餍足地眯起眼眸。
三日后,柳小莲出院,脸上还有点细细的红印子,离远一点,完全看不见的那种,众人感到稀奇,纷纷询问是哪个大夫,用了何药?
少女摇了摇头,称是一位朋友送来的祛疤膏,中成药,药效温和,至于药盒,打死也不交,更是锁在大床自带的柜子里,生怕被人找到动手脚。
是的,其不是小气,而是害怕被动手脚,曾经偶然间买到一款美容膏,起初效果很好,皮肤愈发白皙有光泽,可惜,某一天,突然脸发痒,第二天满脸痘,一查,方知美容膏被人动了手脚,添加了易过敏物质。
自此,往脸上抹的东西,其都严格把控,筛选出来特定品牌后,也锁在柜子里,不让任何人碰。
上午,几人在后花园,上插花课,云夏也有幸蹭了一下。
“主次分明,互相衬托,寓意自然美好,小姑娘,很有插花天赋吗?”
“老师,您过奖了,我就是按照个人喜好,随便插插,可能是我的审美,比较大众化的原因吧!”
插花,既讲究主次与格局,又强调颜色搭配,家里有两位天才画家,几年的熏陶,艺术造诣也比普通人高一些。
“夏夏,你插的真好看,我学了那么久,老师还从未夸过我一次。”柳小荷低头头,羡慕道。
“哪怕养在温室里,小草终究是小草,还敢和玫瑰争艳?哼!”柳小莲讽刺一番,继续剪花枝。
厉琛并不搭腔,此刻的他,正专注于山水盆栽创作,青苔覆盖假山,拇指长的松柏,栽到山峰处,若是再加上流水,意味就更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