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秀禾服的吴丽芳,盘发精致,妆容艳丽,却又不失温婉,接亲男方来后,扬婶子为代表的女方家人,堵了好大一会,个个兜里塞满红包,才放人进来,一番真诚表白后,新娘子被新郎抱出屋内。
其余人坐上随车,跟上大部队,院内只剩下江朝和云夏,院外,还有一辆小轿车等候。
“喂,愣着干嘛,走吧!”
说着,握住他的手腕,想拉他向前走,奈何其如定海神针一般,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喂,江朝,今天可是吴姨大喜的日子,哪怕心中再不乐意,也不许掉脸色哦!”
“呵呵,啥时候搬走?”
仰着头望着天空,跟棵孤独的苍天大树一样,云夏轻笑一声,道:“小杏、小葡不走,我便不走,不信,你去我屋里看一看,衣服一件没动,嘿嘿!”
一对比,安安倒显得小孩子心性,脑海里全是大别墅新家,还称要帮哥哥布置一间超大的卧室,江朝听了只是无奈一笑,破天荒的没发挥毒舌属性。
“哎呀,别担心,血浓于水,吴姨有了新幸福,还能忘了你这个儿子不成,若不是为了堵住栗子村一帮人的口,你也不会留在这。哦,对了,街道上不是有传言说槐民街要拆嘛,到时候拆迁款一拿,你就顺理成章搬过去,当然,款得你自个拿着。”
“小小年纪,想得还挺多的,你就不好奇,凭栗子村江家人的尿性,竟然没跑城里来闹!”
一提这,少女来了兴致,拉着他坐下,瞪着亮晶晶的眸子,“说,快说,我都好奇死了。”
“快把话吐出去,大喜的日子,说啥死啊活的!”
闻言,云夏撇撇嘴,照做后,继续瞪着亮晶晶的眸子,江朝被瞪的没法子,将事情经过合盘说出。
听到吴丽芳再嫁的消息,那帮人心思自是活络起来,哪怕之前关系闹得再僵,血缘摆在那不是,礼金、房子,能沾一点是一点,搀着年迈的江老爷子,就要往城里赶。
岂料,还未出村,就被一帮大汉拦住,询问是否认识江朝,刘大红硬着头皮问了下缘由,方知大侄子创业失败,欠下一屁股债,这笔钱可是手术费的好几倍。
被债主追怕了的江家人,生怕再扯上一桩债款,连忙摆手称江朝已与栗子村断绝关系,他欠的钱,由他自个还,在儿子和儿媳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回村。
那帮大汉可不想饶了他们,足足堵门口半个月,帐篷一搭,床铺那么一打,日常吃食,由邻居(付钱了)们提供,只要江家人出来,就亦步亦趋跟在其身后,也不说话,就用幽狼般的眼睛一直盯着看,盯得人直发毛。
一日,精神崩溃的江家人,再也受不住了,哭着喊着让他们离开,就差跪下来了,见效果已成,大汉们拉着脸离开,值得一提的是,在婚礼前几日,大汉们又来了,敲了半天的门,刘大红都不敢开,只好将请柬从门缝里塞进去。
“大姐,去吧,去了钱就有着落了!”
温柔的语气,与硬汉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躲在门口的江家人,却更害怕了,请柬直接填进灶膛,打都没打开过,更别提来婚礼上闹事了。
听完,云夏唏嘘道:“胆子跟个老鼠一样,还妄想吞掉大象,喂,大汉哪找来的?还有,若是真的创业失败,欠下一屁股债,记得跟我说哦!”
说完,喜提一记糖炒栗子,“就不能盼我点好,一款小游戏就赚得盆满锅满,更别提其它的了,我像是没头脑的人嘛,至于那帮大汉……是顾大老板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