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苏启坐在电脑前,荧幕里正播放着《永无止境》的电视剧。
苏启的眼睛虽看着电脑荧幕,但眼中的焦距却全不在此,他右手中一支笔缓缓转着,面前有一本翻开的笔记本,翻开的那页空白一片,一字未写。
他时而提起笔想在笔记本上写下什么,可等笔尖触纸,又收了回来,似乎有什么事没确定好。
“找人试药也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啊!”过了会儿,苏启皱眉叹道,原来他正在想怎么找人试药。
大夏人口众多,想找几个人试药不难,但问题是怎么找到合适的人?这个“合适”比较有讲究,不是随便找些人就可。
这里面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苏启不想暴露自己拥有nzt-48。
这种药物如果真像电影中表现的那样,那效用就太神了,一旦暴露(像被别人知晓、国家知晓),对他而言,没多少好处不说,还会引来一系列的麻烦。
正由于这个因素,苏启不能去找有关部门审批,因此他用这种没经过批准的药物去找人试药属于违法行为,这确定了他只能隐秘地找人试药。
同样基于这个原因,苏启不想让试药者知道自己在试药。
因为nzt-48具有开发大脑潜能的效果,服用后,智商蹭蹭蹭上涨,在nzt-48的效果之下,试药者很可能发现苏启用他试药的真相,不仅可能下手抢走nzt-48,甚至还会威胁到苏启的人身安全,而不让试药者知道自己在试药能降低这种风险,苏启自然想让试药者做一个糊涂蛋。
也正是出于这种考量,苏启认为越是有文化、心思机敏的人,越不适合找来试药,没文化、心思单纯的人最好,而且试药期间,他想要试药者二十四小时都在他监控的范围内,好在发生意外时,能被他及时控制住。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将人像艾迪·莫拉一般绑架回来,关在家里试药,试完药也方便处理。可这跟绑架艾迪·莫拉又不一样,这是在现实中搞绑架,一个不好,进局子捡肥皂都是轻的。
何况他家中已经藏了一个,再绑几个回来藏在哪儿?难道要在家里凑一桌被绑人员麻将?
他苏启是生物系研究僧,不是职业绑匪!
要是试药过程中把人搞死了,又怎么办?即使试药没死,试完药后,要不要把人给处理了?
这些都是问题。
想了良久,苏启提笔在笔记本上写到:
一、要找听话,能顺从他意思的人;
二、要找不易发现他在用他们试药的人;
三、要找能在一段时间里,二十四小时被他监控的人;
四、要隐藏自己身份。
这是他找人试药的最基本条件。
根据这四点,苏启在笔记本上又写了很多类人,工人、保姆、流浪汉、某特殊服务从业者……接着又逐一划去,到最后,只留下了“某特殊服务从业者”这一个。
苏启盯着纸页上的这行字。
“某特殊服务从业者”这类人比较合他想法,这些人一般多来自外地,远离家人,谋生在社会的阴暗角落,从事的是违法勾当,见不得光,即便被绑架失踪了,也很难有人去找。
只要给钱,这些人可以十分听话,能上得了酒店、去得了公寓,服务的种类五花八门,可捆绑、可鞭挞、可伴游、可那啥,包个一年半载都不是事儿啊。
而且,从业者们文化水平普遍不高,特别是其中那些年龄小的,一般文化程度较低,社会经验也不如前辈们丰富,很符合苏启那个“没文化、心思单纯”的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