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异界后,雷诺宰掉过的生物,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仅仅在那场震惊人类世界的“阿尔卑斯河谷之战”中,他单枪匹马的摧毁了一支20万的黑兽人大军,加上这么多年来的一场场屠戮,死在他手上的生物总数加起来,即便没有100万,恐怕也不少于50万。
单论奥义级别的强大生物,连同人类奥义者在内,数量不会低于10位。
用“屠夫”、“刽子手”、“杀人如麻”之类的词语来形容雷诺,都是一种严重的低估。
然而,《热力学之书》每一次吸取灵魂之时,不管是普通的黑杂种,还是奥义等阶的超级海怪,他从未看到过任何记忆。
直到遇到这两头“胖头鱼”为止。
尽管在爱斯基摩面前,雷诺表现得比较淡定,但在内心深处,他极为震惊。
因为这意味着一件事——主宰生物的一部分记忆,已初步能量化!
唯有如此,《热力学之书》才能将能量化的记忆传输给他,让他看到两头“胖头鱼”过往的一部分经历。
不过,主宰仅能将部分记忆转化成能量,并且绝大部分记忆呈现出支离破碎的状态,这表明主宰的“记忆能量”并不算稳定。
或者说,只能“暂时”保存记忆。
这一点,远远不如身为法则之力的爱斯基摩。
这只冰雾小鸟保存着自产生意识以来的全部记忆,时间跨度长达近万年之久,而且记忆非常连贯,没有一丁点的断裂。
据此,雷诺推断出更多信息:
根据“凡掌握法则之力者,必定永生不朽”的观点,“记忆能量化”与寿命的长短,必定有着密切的联系。
“不朽者”执掌着法则之力,可以将记忆完全能量化,所以它们拥有无穷无尽的寿命。
雷诺晋升“空间主宰”后,掌握着低一等的“次级法则之力”,只能够将部分记忆能量化,虽然不可能永生,但寿命也不会太短。
以前他按照奥义者的标准计算,认为主宰最多只能活上500多年,现在看来这并不准确。
他有一种感觉,1000年似乎不是一个难以企及的寿命上限,也许1500年,甚至2000年也不是不可能。
……
体验过“次级空间法则之力”的运用后,雷诺掏出远程魔能通讯器,发出了一道指令:
“菲尼克斯,立即使用‘天眼阵列’,对我进行一次扫描,将结果告诉我。”
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
“对了,扫描得到的具体魔能指数,记得保密……嗯,暂时列为S级机密吧!”
“是!”
通讯器中立即响起一声恭恭敬敬的回应声。
……
卫星控制中心。
控制中心的负责人,高阶符文魔械师菲尼克斯,猛然挥起双手,毫不客气的大声吼道:
“各位,你们都听到领主大人的话了吧?下面即将进行的工作,是一场保密等级S级的扫描试验……现在,凡是涉密权限低于S级的人,通通给我放下手头的事情,麻利的离开控制中心。”
大厅内立即乱成一锅粥。
菲尼克斯环视一圈,继续吼道:
“加斯特,你在离开之前,记得断开与‘灭霸之手’指挥中心的魔能网络连接……卡尔特,你马上通知警卫,在控制中心附近布置一道警戒线,任何胆敢靠近的人,先警告一次,如果还不离开,直接就地击毙……”
大厅内很快变得空荡荡一片,只剩下菲尼克斯本人,以及另一位佩戴高阶魔械师徽章的中年魔械师。
菲尼克斯朝着中年魔械师打了个招呼:
“嗨,诺里斯阁下,给我帮一把手,我一个人可没办法操作‘天眼阵列’!”
被唤做“诺里斯”的魔械师点点头,大步走向卫星的主控制台,口中干脆利落的说道:
“我负责接驳‘火神之网’超远程能量传输系统,并控制‘魔态共鸣扫描系统’,其它的模组你来负责!”
菲尼克斯走向主控制台的另一侧,与同僚合力启动了“天眼阵列”。
在数百公里高的低层轨道中,5颗“魔子扫描卫星”陡然亮起,向地面投下一道“凝光魔能波”。
随后,在宽大的水晶光屏上,一个璀璨的光点,牢牢吸引住两位魔械师的注意力。
菲尼克斯盯着屏幕右侧急速攀升的魔能指数,嘴巴越张越大。
数字停下来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与诺里斯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透着巨大的惊骇之色。
诺里斯满脸难以置信的说道:
“天呐!我记得半个小时以前,领主大人的魔能指数,最大值是9万3827点……前后的测量数据怎么会相差这么多?‘天眼’该不会坏掉了吧?”
……
埃尔坎山区。
“领……领主大人,扫……扫描的结果出来了……”
摆在雷诺身边的通讯器中,传来菲尼克斯结结巴巴的说话声。
从声音可以听得出来,这家伙被震撼得不轻。
“说吧!”
雷诺轻声喝道。
“领主大人,您……您现在的魔能指数,达……达到了13万2670点。”
菲尼克斯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不安。
“不过,我们怀疑数值可能存在问题,要不要我们重新测量一次?”
“不用了,数据没有任何问题。”
雷诺淡淡的解释一句:
“我刚刚正式晋升主宰,所以前后数据的变化如此巨大……好了,及时封存数据,做好保密工作!”
……
通讯频道中传来的“主宰”二字,就像一道惊雷一样,震得菲尼克斯和诺里斯的大脑一片空白,让两人彻底失去了语言能力。
过了好几秒,菲尼克斯才回过神来,他慌忙朝着通讯器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用近乎虔诚的语气回答道:
“领主大人,我们明白!”
虽然向一台魔能仪器行礼的行为,看起来相当滑稽,但诺里斯却完全笑不出来,因为换做是他,也会做出相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