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又说不上来。

总觉得十分的奇怪。

“后悔过吧！”白起想着曾经的自己。

怎么可能没后悔过，那毕竟是一个又一个的鲜活生命，就算他是杀神、就算他铁石心肠，也总该有软化的时候。

“……”

剑云皱眉，他一时有些接不上来话了。

“我后悔过，可是再来一次我依旧会如此做。”白起冷漠的声音响起，眼神之中散发着一股可怕的杀意。

此等杀意不同于血海所蕴含的杀意。

它凝结、它震慑着人的灵魂。

如同一根根的冰锥。

狠狠的刺在剑云的神魂之上。

剑云的意识闪过一丝的恍惚。

“醒来！”幸好边上的震云子见剑云神色不对，如若要迷失一般，顿时一声大喝，让剑云清醒了过来。

“我刚才。”剑云满脸大汗，浑身却是冰冷，他也意识到了刚才自己的迷失。

“迷失！”震云子提醒道。

剑云惊骇的望着白起，圣境的神魂可谓是坚不可摧，因为在悟道的那一刻起，他们便有了自己的追求、自己的信念，是绝对不可能为外物所侵扰的。

如果说圣境的战力称的上是强悍、圣境的体质称的上是不坏，那么圣境的根本则是意志。

意志为将，意识为兵。

神魂永固！

此刻的剑云回想起那道充满杀意的眼神，那道可怕的让他都差点迷失的杀意，顿时觉得一阵后怕。

剑云甚至觉得就算是自己的剑心也抵抗不了那股杀意，他第一次产生了对自己剑心的怀疑。

剑道之路充满荆棘，唯有剑心能够斩破一切虚妄，剑心是他的道，是他的路，而此刻他的道、他的路差点就被斩断了。

幸好他在还没有彻底迷失之前，被救醒了过来。

“你的剑心出了问题。”白起的声音缓缓响起。

剑云顿时不可思议的看了过去。

而震云子则是瞬间看向剑云。

“你……你怎么知道。”剑云顿了一下问道。

“许多年前，我有一个好友，他便是修的剑心，不过他的剑心要比你的坚固百倍有余。”白起缓缓道来，想到了那个在月色之下与他对决棋术之人。

剑道纵横！

一手纵横之剑，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

“敢问前辈此人是谁！”剑云没想到天下还有这等高人，随即开口问道。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剑道，除了那蜀山之主外，可谓是冠绝天下，但今日听白起所言之人，貌似比那蜀山之主的剑术还厉害。

震云子也是一脸好奇。

作为蜀山剑仙之一，虽说有被人尊称的意思，但真正明白的人都知道，震云子剑术不可小瞧，只不过今日是遇到白起这个变态罢了。

白起笑了笑说道：“九州之上，曾有人称呼他为鬼谷子！”

“什么！”

剑云与震云子震惊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