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掌柜，生意兴隆啊！”

“啊，各位军爷，里面请！”

熬过了生死关，九头凤难得没有强调什么规矩，反而是放假三天，想干什么干什么。话是这么说，但是到了实际上，没有一个人想去玩女人和赌坊，所有人都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呼呼大睡。可能是几天的恶仗耗尽了所有人的精力，也有可能是实在是累的受不了了，有的人就这么倒在战壕里睡觉，醒了就吃，吃完接着睡。

“好好，赶紧上饭菜，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

老阿拉和韩城整整睡了两天两夜，其实还不是睡醒的，是被饿醒的。老阿拉回想了一下战斗，当时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琢磨过来味道，怎么都感觉都是不对的。韩城不知道战斗有什么问题，以为让火炮支援是一次普通的战略行为而已。老阿拉知道，能让炮营来支援的，那肯定就不是一般人！炮营的重要性不亚于指挥部的重要性，在中国战场上来说的话，集中使用火炮的代价太大，因为无论在训练上还是制空权上，都差的太远了。

“胡掌柜，多谢了。”

“哪里，小事一桩，一会还会来几个客人，希望两位能够稍等一下再走。”

胡掌柜知道老阿拉说的是什么，只有韩城一个人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一桌子好菜，顺便还上了一壶酒，老阿拉倒是挺喜欢的。

“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请教您的来路。”

“你想听什么来路？我只能说我是红帮中人。”

“不对吧？您为什么不说您和王老板的关系很好呢？”

胡掌柜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照片，递给了老阿拉。

“唉，斧头帮帮主，暗杀大王，王亚樵，谁能知道你们会从这里查呢？”

老阿拉一脸苦笑，韩城在一边看的是一脸迷糊，斧头帮不是一个黑社会吗？无恶不作的那种。这其实就是电影和电视剧的误导了，斧头帮虽然也是一个黑道的帮会，但是他们不是电视剧和电影里那样建立的。至少上海滩的三大帮派里面，只有斧头帮是贴近穷人的帮派，是能够和杜月笙、黄金荣抗衡的一股非常大的力量。至于说做过什么事情，在斧头帮时期曾经组织过一个团体，铁血锄奸团，这个团体做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没有人去谈论了，只会让人以为这是一个中二的组织团体而已。

“是啊，我们以为暗杀大王死后，斧头帮和铁血锄奸团的人就应该解散了，谁能想到还有一个你还活着呢。”

“这也难怪，斧头帮和铁血锄奸团的总得有点人活着，活着自然就能走漏我的消息。”

老阿拉很平静，但是饭桌上祥和的气氛早就不复存在了，剩下的自然是针尖对麦芒了。

“不过，幸好你参军了，这军队就是一个大火炉啊，什么东西都给你烧的一干二净，包括这个人的本来名字。王亚樵死了，自然也是没有人去追究其他人了，所以你不要担心，没有几个人知道你的身份。”

“随便吧，你们要真杀我，我也逃不掉。”

气氛缓和下来了，两个人又不说话了，韩城在一边继续吃。

“小弟，一会你去一边去吃饭，我和老阿拉有些话商量一下。”

“不用了，他知道的不比我少，甚至有些东西比我知道的还多。”

胡掌柜立刻高看了一眼在一旁胡吃海塞的韩城，韩城眼中漏出了不同寻常的狡黠，但是还是一副傻小子的样子。

“胡掌柜！”

“哦，两位长官，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