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偷着给他惊喜的意思，而楚北衍确实又被惊喜到。

她一早飞回来，直奔程菁菁所在的医院，以她的性子，程菁菁少则被数落一顿，多则被打一顿继续住院。

楚北衍眉梢眼角都是笑，即便什么都不说，旁人都看在眼里，周遭不止冒粉色泡泡，还冒酸味。

第一次在这种逼仄的小店吃早餐，都不会觉得难受，许是陪着一道吃早餐的人是所珍视的人。

林瑾夏吃完早餐就溜了，她可不想当电灯泡，但慕晚棠同楚北衍在一起没待多久，而是直接回了慕家。

舒苒见慕晚棠突然回来，惊讶之余，堆起一脸温柔关切的笑，“棠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啊？招呼都没打一声！”

慕晚棠自是出其不意的，而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不动声色地说：“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我做为慕家人，不好不回来了解一下情况吧！”

舒苒想她虽然极力保持冷静沉稳的姿态，但她终究是介意慕青云在外包养女人还藏了个儿子，这是慕晚棠的痛点。

她叹着气说：“其实也就那么个事儿，我也是无能为力。”

慕晚棠看着装模作样的舒苒，淡笑着说：“苒姨都无能为力的话，那我更是什么都做不了！不过苒姨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利用儿子登堂入室，再赶走你？”

舒苒想都不想地说：“我当然不想，可我能怎么办呢？都怪我，没能给你爸添个儿子，他要是有个儿子，也不至于在外面再找个女人生孩子。”

她一脸苦笑，好像痛心疾首，又懊恼自责，慕晚棠安慰她，“男人犯错，跟女人有什么关系。”

舒苒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望着慕晚棠，“我跟你父亲商量，想要把孩子接回家，让他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你觉得怎么样？”

慕晚棠早就知道舒苒的计划，她问，“我父亲同意，那个女人都不会同意的吧？”

舒苒慢声说：“我能接受孩子进慕家，并且让他有个慕家少爷的身份，但是绝对不会接受那个女人，孩子一旦进了这个家门，我就让你爸送那个女人离开南城。”

慕晚棠了解舒苒，舒苒透露这些信息给她，就是想让她推一把，她捏着手指，笑着说：“苒姨大度，弟弟能摆脱私生子的身份，自然是再好不过。”

舒苒讶异道：“你同意？”

慕晚棠微笑，“同意，苒姨，我们相处多年，我自然是站在你这边的。”

舒苒摸不准慕晚棠想做什么，同样不相信慕晚棠嘴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这个时候，我们确实要一致对外。”

慕晚棠自然地从舒苒手里抽回手，漫不经心地问，“苒姨和我父亲结婚的时候，有签过什么协议吗？”

她突然发问，舒苒自是一怔，“什么？”

慕晚棠定定看她，“婚前婚后协议，我想着苒姨是过来人，想跟你取取经。”

她说得合情合理，但她其实是想知道慕青云和舒苒之间不离婚的原因是不是有协议之类的。

舒苒不信她取经的话，知道她有意试探，笑着说：“没有呢，我们那个时候，没这一套。”

慕晚棠玩笑似的语气，“那你和我爸离婚的话，能分不少财产吧？为什么不离？”

舒苒捋捋耳边的头发，温柔又透出几分中年女人的风情，“虽然你爸在外面养了个女人，但你爸挺离不开我的！”

意思是慕青云喜欢她，或许还可以说是爱。

慕晚棠记忆中的舒苒，算不上多漂亮，但她确实够温柔体贴，而且她身材很好，想来很会玩些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