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看的昏昏欲睡,趴着桌子睡着了。
自己也不由想起那久远的学生时代,终是没有阻止。
终于,墨土他们一行人进了教室,转头对学生们说道。“你们先出去吧,严桓你留下……”
“别动她,让她在这里就行了。”有人要抱走小姑娘,严桓指着她出声阻止道。
“好好睡觉啊,让爹爹抱……”严桓怕她趴久了会着凉,自己把她抱着起来,望向墨土。“何事?”
“这是徐策大人,这是青庭仙子秋霁青……”墨土给他介绍了一下徐策和那位美妇,然后说道。“我给你的手帖呢?”
说这话的时候,在场这三人在盯着他。
“丢了。”严桓坦诚道。“昨晚与小女玩闹,后来找不着了,我已经然后家中仆人尽力去找了。”
做戏也做全套,李慕也亲自帮他找过,当然没找到。
“昨晚有人拿了你的手帖混入学宫。”墨土望了两人一眼,还是对严桓直言道。“他在里面掳走了袁洁姑娘,受辱了。”
墨土深深叹息,神情也黯淡了。
“竟发生了如此事情。”严桓大惊失色道,差点吵醒了怀里小姑娘。“谁干的?袁洁姑娘没事吧?”
“还好,在内宅已经睡下了,我点了她的穴道。”秋霁青答道。“你知道逐花客吗?”
“不认识。”严桓摇头。
“此人是赫赫有名的采花贼,在我锦衣卫悬赏榜也是前列。”徐策回答着,仍在盯着严桓。“昨晚你在哪?据说昨天你也来了学宫,见到了袁洁姑娘了吧。”
“在家。”严桓说道。“昨日小女入学,带她来办手续的。我之前不认识袁洁姑娘,也是昨天离开的时候在门口碰到的,她说以前也曾在学宫求学,很怀念这个地方。那时候她好像还没手帖,可是后来怎么出现在学宫……此事怪我,我罪责难逃,竟把这么重要的手帖丢了。”
“公子莫要自责,是我没能保护好这个徒儿,不该让她一个人回京的。”秋霁青也叹了口气。
“我想去探望一下袁姑娘,她还好?”严桓关切的问道。
“不必了,她已经睡着了无需打扰。”徐策语气有几分生硬。“倒是严大人,曾经手刃蛮族的勇士,那厮竟然能在你身上盗走手帖?还是说在守卫森严的长公主府丢的?”
这货直觉好准。
但是严桓不承认就行了。
“在下也不清楚。”严桓叹息道。
“徐大人有所不知,这厮是针对我们师徒的,前两年我在岷山助人剿匪,曾杀了他义兄。”秋霁青自责道。“怪我连累了徒儿。”
这妇人哀怨之间惹人心怜。
一头青丝在脑后绾成发髻,发梢柔长,随意飘落在桃花一般的两腮之旁,她眉目略长,一双剪水秋瞳初看顾盼生情,再看却有冷傲凌人之意。
严桓只光明正大的打量着,认真聆听。看她身上随意穿一件素色长衫,衣襟和腰带却如颈子下的肌肤一般雪白。真想一窥究竟。
“仙子放心,此事是我锦衣卫防范不周,我定会将他缉拿归案!”徐策行着礼,认真说道。
“那就拜托徐大人了,此事发生在学宫,我也罪责难逃,这是当务之急的。”墨土叹了口气。“幸亏昨晚封锁了消息这些学生还不知情,还有袁家那边也暂且稳住了,就怕瞒得住一时……”
这就不光是普通的案件了,学宫的声誉也会有所影响。
严桓送着他们出去,几人都忧心忡忡,忧虑不浅。
那些学生在外面等着,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墨先生……”严桓突然高声说道。
几个人回身望向他,一群学生也在看向他。
“是我辜负你的期望了!”严桓又道。若不是还抱着小姑娘,他该认真行礼的。“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只是有些事情,就像一个碗,一张桌椅,一本书,若是破了的话,纵然能够修复好,也不能如初了。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他转头,大步离开学宫。
如果自己背后有眼睛的话很想看看背影够不够潇洒。
“严大哥……”
沐依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害怕,忍不住喊他。
“依依,没事的,你安心在这里读书。”严桓脚步一停,没有回头,在挥挥手。“我说过会保护好你的,就是在外面也是可以。”
然后真是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