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衡是他最害怕的混混类型,但殷衡确实帮过他,还给过他食物。
焦急地想做点什么,但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打不过这群人,也无法找来帮手。
所有人都在冷眼旁观,如同昨日自己在天台被凌霸那样。
那时候他很害怕,希望有人能帮帮他。那现在呢,殷衡也是这么想的吗?
人群不知何时疏通出一条道路,有人在步步朝自己走近。
虞荷看到路洋傲慢又势在必得的脸。
“要停下吗?”
脚步戛然而止,像是怕吓到他。
路洋眼里是压抑已久的狂热,“我只听你的。”
虞荷不喜欢被过多关注,四面八方的视线让他过于紧张。
目光穿梭在前方,虞荷看到凌澜在不远处挺拔站立,人群中央的他看起来身躯异常修长高大。
蓝眸沉静而又怜悯,高高在上的姿态,像是在等待自己去求他。
虞荷不想看到殷衡被打死,他知道这群人做得出来。
他同路洋交换了联系方式,如同昔日和殷衡那样。但这次的人,没殷衡那么好说话。
“我和殷衡这样的傻蛋不一样,”路洋明示地看着他的嘴唇,“我需要甜头。”
抓着手机的指尖在微颤,虞荷说:“让我想想。”
路洋没逼得太狠,他知道虞荷胆子小,需要时间接受。反正到嘴的鸭子飞不了,他有的是时间和虞荷耗。
体育场的铁网栅栏前,虞荷在给殷衡上药,目光担忧眉头紧皱,巴掌大的脸蛋染上忧色,让他看来更加脆弱。
殷衡喉间微动,他安抚着:“我不会让他有机会靠近你的,你放心。”
“疼吗?”虞荷不关心那些事。
殷衡怔了怔,说:“不疼。”
是实话。
虞荷的药很有效果,擦上后一点都不疼,反而清凉绵软,压制住了所有疼痛。
“骗子。”软糯嗓音有些哑,好像要哭了。
怎么可能不疼。
之前他膝盖破了,夏欢野给他上药的时候,可疼了。
殷衡的伤显然比他要重,上起药来怎么可能不疼?
殷衡一下慌了神,想去帮他擦眼泪,可自己手很脏,最后只能原地干着急。
“我、我真的不疼,我没骗你,我怎么可能骗你。”
殷衡结结巴巴,虞荷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湿漉漉抬起眼睫,脸庞皮肤雪白,眼睑处透出鲜红,破碎又明丽。
殷衡有些出神,无端热了起来,他讷讷道:“是有点疼。”
夏欢野刚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虞荷在无声掉泪,殷衡跟二愣子似的呆呆地看,而虞荷手中,还有他高价买来的顶级药剂。
他给虞荷的药剂,虞荷居然给殷衡用了?
这死舔狗还在这里装可怜喊疼?
夏欢野冷笑不止,径直走过来,强硬卡进二人中央,拿出最下等、最劣质的药剂给殷衡上药。
若是说先前殷衡是装疼,现在是真的疼得四肢发麻,痛感侵蚀全身,灵魂都要出窍。
“操,你他妈轻点啊!”
“我操,你滚开,我不要上药了。我操。”
“操!”
短短六十秒,殷衡最起码“操”了八十下。
虞荷抽泣地在旁看着,细声细语安抚:“一开始都会疼的,习惯就不会疼了。”
之前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虞荷当然没有想过,自己后来不疼,是因为夏欢野换了上等药剂。
殷衡扯出难看至极的笑:“有你在我身边,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夏欢野面无表情地加大手中力度,给殷衡加餐,疼得殷衡狂翻白眼,口中嗷嗷叫。
夏欢野大为畅快。
疼不死你这只臭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