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荷彻底没了力气,连洗澡换衣服都交付他人,他也很喜欢被人伺候,全程软绵绵地搂着人。
若是水太烫,或是毛巾搓得疼了,还会凶巴巴地哼唧。
擦完残余水珠,虞荷便昏昏欲睡,他本来就很困,加上刚刚太累,现在眼皮重得都要抬不起,意识已在昏睡边缘游离。
洛塔想把虞荷带回自己的房间,安德斯自然不会允许,他们的无声厮杀随着一声浅浅梦呓终止。
再怎么样,洛塔也不会把虞荷吵醒的,他看起来很累。
洛塔离开房间前,指节分明的手指搭在门框上,神情言语充满浓郁不甘:“你不准乱碰他,如果让我知道你欺负他,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凶狠的威胁在安德斯看来没有一点威慑力。
许是室内光照得虞荷有些不舒服,他搂紧了安德斯的腰,又不满地梦呓,双颊透红却有些不满的样子,都让他看起来娇气又蛮不讲理。
伸手将床头灯光调低,室内倏然安静下来,安德斯用手描摹着虞荷的眉眼,又克制不住地低头亲吻。
他真的很乖,即使在睡梦中,察觉到有人靠近后,都会主动靠近,又或是抬起小脸蛋无意识蹭蹭。
安德斯凝视许久,将手臂收得很紧,缓缓阖上双目。
如果能一直乖乖待在他身边,那该有多好。
第二天虞荷醒后,整个人脑袋晕晕的,想要起来,四肢却被紧紧缠住,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嘴唇张张合合,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有断断续续的低低呼吸。
一双手抚上他的眉眼,耳畔是柔和的低声:“还很困吗?还困的话我帮你起床。”
虞荷茫然抬头,又看看四周,小脑袋还是混乱得不行,胡乱哼唧两声后,又把自己埋进被窝里。
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抱起来,又送进卫生间。
到达卫生间后,安德斯将虞荷放在地上,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一边去准备洗脸用的温水,一边调试水温。
等到差不多了,才取过杯子和牙膏。
“我帮你刷牙好不好?”安德斯挑起他的下巴,“嘴巴张开。”
果然乖乖张嘴。
虞荷已经差不多醒了,但就是不想动。
虽然是帮别人刷牙,但安德斯的表情与动作无比专注,不像是在伺候人,像对待精密的实验数据那般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