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瑧,真的是楚瑧,他下车的那瞬间我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整个人都瘫软了。
“谁让你一个人跟着的了,是不是跟你说过别轻举妄动,是嫌命长吗?”楚瑧严肃的说道,这是这么长时间来,他第一次这样跟我说话。
“我脚疼,特别疼!”到了车上,我才发现自己脚疼。
“我看你挺能跑的啊!”
车子到了大道上,楚瑧停下来,看了看我的脚,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踝已经肿的像个馒头,裤子也破了,还有血往外面渗透。
“怎么受伤的?”
“刚刚好像摔到那种水泥渠道了,我发现我真挺厉害的,这样的情况,那三个男的都没跑过我哎,看样子明年我要参加市马拉松比赛了。”我很疼,但是此刻的气氛有些说不出的压抑,我故作轻松的说道。
“还知道疼!你这么冒失,怎么能让人放心,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发消息我不一定第一时间看的,如果我没看到你的消息,如果我在路上有事耽误了,你想过你的后果吗?”
“不是没有那些如果吗,你不是来了吗?”
“别跟我狡辩,我没跟你说笑,做事之前不动脑子,不想后果,以后坚决不许这样。”
“知道了,你好好开车,赶紧回家吧!”
“还回什么家啊,都伤成这样了,直接去医院。”
一路上,楚瑧像唐僧似的叨叨个不停,他在我心中高冷的气质瞬间消失殆尽。
“有些骨裂,脚踝那边韧带也伤了,得住院观察!”拍了片子之后,医生诊断道。
“能不能不住院啊,我还得上课呢?”
“那你怎么自己不当心点呢,我给你开个假条,让你男朋友去跟老师请假吧!”再一次被误会了,楚瑧依然没有否决,我心里偷着乐。
我被安排在独立的房间,从来没住过院的我,第一次住院就是vip病房,黄彦彦联系了她爸爸,让她爸务必找个好医生,毕竟我还年轻,如果落下个残疾,人生就废了。我爸妈也从b市赶过来,如果不是因为住院,或许他们老两口已经忘记我这个“第三者”了。
我没有告诉他们受伤的真正原因,只是说骑车的时候跌倒的。
“林珰,你坦白,这个楚瑧是不是你男朋友?”当第一眼见到楚瑧的时候,我妈妈就趁楚瑧去护士台的时候问我。
“暂时不是。”
“什么叫暂时不是啊,难道说还在酝酿中,没有相互表白?”
“妈,我受伤呢,你打进门开始眼睛就一直在楚瑧身上,有没有看到你姑娘吊起来的腿啊,万一残废了呢?”
“这不就是担心你残废,所以赶紧的给你物色个好人家嫁了吗,我看这个楚瑧就不错,人长得好看,而且还蛮贴心的。”
“对对,姑娘,我觉得你妈这个说得不错,凭我过来人的经验来看,楚瑧这孩子应该是喜欢你的,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就和我当年看你妈的眼神一样。”
二老在我面前一唱一和,除了谈论楚瑧,根本不关心我的伤情,果真,我就是个“意外”,现在真想方设法把我这个意外送走。
楚瑧说,他原本想去护士台的,结果刚踏出门就听到了我父母的对话,一句不落的全都听进去了,这让他更加有信心,毕竟他只凭外貌就得到了父母的认可了。
在医院住了十天才离开,父母这段时间倒一直在这里,原本是想让爸妈住酒店的,楚瑧说医院离他的住处近,而且住在他那里,爸妈还可以做点吃的送过来,也方便些,那些日子,楚瑧每天白天在这里,待到晚上再出去。我们的关系也越来越亲近,但依然没有谁先说出口,似乎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倒是二老,时不时地就会给我们提供二人空间。
虽然是出院了,但依然不能拆石膏,我也不知道楚瑧是怎么给我请假的,我竟然可以休假到拆完石膏再去学校。原本是要回黄彦彦那边的,结果楚瑧半道更改了方向,直接去了他的住处。
“她一个小姑娘,不会照顾人,在我这里,最起码能保证你的营养。”楚瑧的理由让我无法拒绝,只不过这次,我坚决住在了客卧。
“楚瑧这孩子真挺不错的,对我这样的保姆都特别尊敬,从来没什么架子,看得出来,对你很是上心啊!”这个阿姨是平日里给楚瑧打扫的钟点工,结果楚瑧出了双倍价格,让她推了其他户主的工作,专心在这里照顾我。
“阿姨,楚瑧是我领导,我这次算是工伤,他内心觉得愧疚,才会这样对我的。”
“哪有领导这样对员工的啊,最多是去医院慰问慰问,出院还往家带了养伤的,这就不仅是领导那么简单了吧!”阿姨也是实在人,就不能别说的这么直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