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我以往年都没有生过冻疮。在幼儿园最后的一年冬天开始便有小小的冻疮生起来。手和脚有少许,尤其是脚后跟和脚背边缘的地方。用一些防冻害的土治药物涂抹,稍许得到了一定的缓解。
到了最后一学期,我们合唱团有一个小男娃,他经常为我莫名其妙的送花送各种礼物,也不只这些,还带来好些好吃的东西,他说好吃的东西与我分享,还有整包整盒的。他怕我不要不好带在教里,早早的,就有一个赶车的大叔拿着这些东西,早早早的在幼儿园门口等着递给他,他再寻着,硬要我拿着。我怕小文哥哥看见,便也出教室后,跑在他的面前,接过那个小孩递来的东西后,及忙放在我的书包。但是,有一次,小文哥哥叫着我跟他一路,没有办法只好一起出幼儿园大门。那个小家伙,依然不顾这些,他居然好像早知道一样,准备了两份,一份给了我以后,又拿出一份递给了小文哥哥。小文哥哥觉得好奇怪,没有接那小家伙的东西。小家伙仍不死心,非要强行塞进小文哥哥的书包里。小文哥哥非常不领情,也不顾那小家伙的面子,把东西从书包抢出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小家伙虽然很是无奈,他拾起来后,又给了我说:
“小西妹妹,你找个方便的时候,帮我送给他!”
他好像还有话说却欲言又止!是叫我劝小文哥哥呢还是警告小文哥哥认相点呢?我看不出来,反正,是要小文哥哥非接受不可的意思。我没有将他给的这份还给他,同样装进了书包里面。这一场景,也被远处的吉伯伯看在眼里。
回家的路上,小文哥哥仍旧不要,还问我因为什么收了他送的礼物?我把他不要的这份,在我下车时,给了吉伯伯,寄希望于吉伯伯。
第二天,我和小文哥哥又一起坐着马棚车去上幼儿园。到了幼儿园,我先下了马棚车,小文哥哥叫我先进学校去,他有点事没弄好。我见他一路上有说有笑,我也没太多想昨天那件不愉快的事情,想到也许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我放放心心地一个人先进幼儿园。
但不久,有同班同学说,小文哥哥和某个人在幼儿园大门打架了,双方都打的头破血流了的,而且,另外的那个小男娃被打在地下躺着了。
我急忙冲出教室,跑到了幼儿园大门口,只见一地的酥羔条和一个礼盒,给昨天小家伙送的东西一摸一样。躺在地上的人正是那个小家伙。
一会,屯部的公安车来了,救护车也来了。公安人员与幼儿园领导交谈了几句后,救护车在校大门口就将他俩人拉走了。
被救护车送走的俩个打架的人,一个叫:「巴努沙哈尔」。另一个,大家也是知道的,他是我曾经多么喜欢的「吉洪文」,我平常称呼他叫小文哥哥。
公安的车开走了,救护车也开走了。吉伯伯的马栅车也走了。吉伯伯他现在肯定还不知道他的儿子与别人打架的事。
我坐在幼儿园的教室里,心里忐忑不安。想着他俩有多重的伤,要不要紧呢?我更多的是担心另外一个小孩「巴努沙哈尔」,因为他被打来还躺在了地上。而小文哥哥的伤,此时我反倒不担心。我还希望他的伤比「巴努沙哈尔」的伤更重一些才好。这样,他才好有退路,他的爹爹才有可能除罚他轻一些。我这些念头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我是乎在我心里开始不太在意「吉洪文」我喜欢过的小文哥哥。
听合唱团里的其他小朋友讲,那个「巴努沙哈尔」的爹爹是县里的一个什么局的局长。好像干公安这块的。我一个快满六岁的小孩,也不知道有什么利害与不利害的。我倒是要好好的想想,我该如何向我爹亲和娘亲交待此事,尤其是我爹亲。毕竟事情是因我而引的。但我仔细想来,又与我没有多大关系。我想不明白,俩人为什么要打架,而且还打得那么狠。他们有仇吗?昨天放学的时候,也没有结仇怨呀,难道一件事情,一小点时间,就能结下仇怨?我真有些不理解,更不理解「吉洪文」。
从这件小事上,让我对待人有了多一方面的思考。即,我只能了解我自己,我不懂别人和理解别人。
不一会,吉十其大伯来到了学校,随后又走了。因为,吉伯伯来看了我,他是来安慰我,他还问我有没有受到惊吓。我对吉伯伯说没有受到惊吓。吉伯伯离开学校前还对我说:
“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随后,他又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