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维冷酷决绝道:“轶儿,刘昕兰说什么都已经不重要,如果她已经决定要动手,我就不能留她在秦家。”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她的诉求也许应该让你跟你爸知道。”沈轶平静地说,没有同情,也没有求情的意思,只是在客观陈述自己的想法。
如果这些话不是从沈轶口中说出来,秦之维根本不会听,甚至已经把人收拾一顿让其闭嘴。
可偏偏,说这些话的是沈轶,秦之维没办法忽视她的想法。
“她在杏山墓园时跟你说了什么?”秦之维平息杀意,问道。
“刘昕兰说希望你能原谅你父亲,其实,你父亲当年娶她回来,并不是因为那么快就从你母亲去世的悲痛中醒过来,只是因为觉得你那时候还小,需要人照顾所以才娶了她。”沈轶叹了口气。
“她爱你父亲,可你父亲觉得愧疚你,一直不肯放下过去,所以他觉得如果你能原谅你父亲,或许你父亲也能够多陪陪她。”
秦之维沉默了许久,反思了一下自己,“轶儿,我知道,这十三年,我为了母亲的仇,家里其他的事我都不关心,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太不近人情了?”
“不是,你只是没那么多精力去顾虑别人的想法。”沈轶说。
“那你觉得,我是该放了刘昕兰吗?”秦之维犹豫着开口。
沈轶摇头,“我只是在想,我们应该听听她的诉求,至少知道她为什么要对你下毒害你?而不是不明不白就把这么一个在秦家待了有十年的人完全驱赶遗忘了……”
女人的话说进了秦之维的心坎上,他再次缄默,半晌后似是想通了,“我明白了。”
他抓过沈轶的手,把她拉到跟前一把抱住她,“轶儿,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或许只会极端地去解决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