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想先问？”程艾青两只手不安地交叉着，她低垂着脑袋，始终不敢与两人对视。

沈轶看向秦之维，“先说说秦恩泽坠楼的原因。”

闻言，秦之维闭上了眼，全神贯注去倾听接下来的每一句话。

十三年了，十三年的调查，在这一刻才终于能触碰到一些真相。

“其实你们猜的没错，秦恩泽是我约出来的，他看到我跟蓝素素七八分相似的相貌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就算知道我的出现会是一个圈套，他也无所畏惧。”

“至于为什么要对付他，因为他查到了他妻子蓝素素当年绑架案死亡的一些线索，线索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秦恩辉是主动请求来封住他大哥秦恩泽的嘴的，然后只带上了被他作为实验体改造的我。”

“事情很顺利，秦恩泽只身赴约了，我找机会把他推下了楼。”

“后面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秦恩泽坠楼，盛世集团市值大跌，集团内部一片混乱，而秦家少爷重病快死，盛世集团无人继承，要么被董事会瓜分瓦解破产，要么有人收购或者重新接管，而秦恩辉主动要求来对付他大哥秦恩泽的目的，想必就是吞下秦家了吧。”

审讯室里，出奇的安静。

秦之维闭上的眼睛重新睁开，深邃的眸子摄人心魄，“所以秦恩泽调查到了什么线索，需要你们亲自派人痛下杀手。”

程艾青愧疚地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被要求杀了秦恩泽，并没有机会也没必要去询问秦恩泽究竟查到了什么。”

秦之维知道已经问不出更多有用的话，于是说：“那沈慕凡呢，又是怎么回事？”

轮到自己最关心的哥哥，沈轶的手蜷缩起来，她注视着程艾青，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生怕会遭遇什么变故，哥哥的下落又再次无疾而终，

程艾青缓缓抬起头，同情地看了眼脸色苍白的沈轶，“其实我不认识沈慕凡，只是听说过他，因为他跟我一样，被抓去只是作为实验体，不同的是，我是被改造整容，而他却比我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