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长女理津子去世就很悲伤了。
在浑浊的记忆中,前年因为次女也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和十五年前的悲痛混在了一起。
所以本来就有些精神不太好的祖父直接就痴呆了……
但.....
也因为脑子混乱了,所以反而是在这一场诅咒中受到记忆影响最小的人。
与原主远在印度的父亲阳介一样,只不过一个是因为脑子本来就不好、一个是因为相距的距离太远。
所以记忆受到修改的影响都比较小…………
当然,冥冥中就仿佛有什么不可抗拒的超自然力量在阻止着陷入这个局中的人提前知道太多......
所以,每当莫雨凡有那么一点可能提前得知些什么的时候。
都会被各种各样看似巧合,实则就好像刻意一样的某些原因所打断。
“阿榊,到了现在一切都已经很明白了。为什么今年的三年三班课桌没有少?那是因为,今年少的那一张.......不是课桌!而是办公桌!多出来那一个人!不是学生!而是老师!”
见崎鸣一边放下手里的洋镐,一边说着:“我也不想这样做!但是.....今年的灾厄与往年不同,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已经连续死去了这么多人!对不起,为了大家!为了还活着的大家!有些事.....我不想做!但.....不得不做!已经不得不阻止了.......”
“啊啊!!!”
“喂,你们在说什么?”
三神怜子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
眼神茫然的盯着莫雨凡,楚楚可怜的道:“这怎么可能,恒一君,我怎么可能……假的!都是假的!恒一君!你不会相信的对吗?”
清秀美艳的容颜此刻特别特别扭曲。
可能是因为肉体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打击吧……
莫雨凡不敢与表情痛苦扭曲中带着希冀目光的三神怜子对视.....
默默的移开了头......
“榊原君。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见崎鸣说着,再次拿起洋镐向三神怜子逼近着。
“等等!”
莫雨凡突然横身拦住了她,然后偷偷看了一眼在身后的怜子混乱胆怯的目光。
“不行!”莫雨凡从见崎鸣的手里夺过铁镐。
这是一把足足有六七十厘米长、沉甸甸的。
铁制的头,两端是尖的,格外锐利的铁镐!
这样的重量和锐度,足以使人致命。
“但是,榊原君,如果这样下去……”
“我知道。”
莫雨凡眼中的泪水在此决堤的留下来.......
在见崎鸣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目光中缓缓点了点头,悲泣道:“我知道,我知道怎么做!我会做的。”
身后的怜子短暂的悲鸣了一声,就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切一样悲戚道:“恒......恒一君。等等。要干什么?你忘了你说过什么了吗?那天晚上在小河边上你说过你会保护我的!!!”
三神怜子不敢置信的微微摇着头,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一样。
带着哭腔的说了一句......
莫雨凡这时候也想起了那晚与三神怜子一起在河边并肩而坐的一幕。
手中的铁镐抖了一下,原本紧握着铁镐的手掌也松开了一些.......
“阿榊!”
就在莫雨凡有些松动时,见崎鸣的声音从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