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术停下思考，凌晓雨也走过来，他俩知道，接下来，王启生会对他俩这段时间的成果做出评价。

看着眼前两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王启生一张老脸全是欣慰。

“我没想到，你们能做到这一步，不错，非常的不错，我还以为你们得等我回来才能完成呢！不过里面还有几个问题需要修正，像这处能量与气流转化的回形结构，还有这处……”

王启生一口气说了七处，并提出修改意见，最后总结道：“好了，只要按我说的修改，鹰之翼的性能绝对提升一个大台阶，加速度突破45 m/s2也不是不可能。”

米术不可置否，凌晓雨却疑惑的问：“王老师，鹰之翼的加速度不是86 m/s2吗？”

“86 m/s2？”王启生一愣，随即肯定的道，“不可能，中级飞行手机的加速能力也不过60 m/s2，鹰之翼降低了使用者的要求，性能不大幅度下滑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比一般的中级还高。”

凌晓雨无奈的拿出鹰之翼的性能参数：“事实就是如此，不信你看，这个数据我们测试过无数遍，不可能出错的。”

这也是凌晓雨想不通的地方，以前她手上也有一款蝴蝶，速度只有可怜的12 m/s，就这么还是她在青叶大学大联考中拿到第一，老师专门奖励的，当时可羡煞了无数人。

但鹰之翼的性能不仅远超蝴蝶，还超过了大部分中级手机，不然以她的性子，也不可能拼着耗尽多年积攒的零花钱，去面对米术那张讨厌的脸。

看着鹰之翼的数据，王启生眉头紧皱，再次陷入沉思。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凌晓雨再次打起了瞌睡，后来干脆拿出她在实验室中的折叠床独自睡去了。王启生碰到感兴趣的问题，疯狂程度丝毫不亚于米术，她已经习惯了。

米术也不说话，其实他很清楚王启生的困惑，对方说出的七处问题其实并不是问题，而是他把对六进制运算的理解，巧妙运用其中的结果，这也是鹰之翼性能高于普通中级飞行手机的关键。

不过米术沉默并不表示他想敝帚自珍，对王启生这样的手机设计大师来说，很多问题他必须自己想明白，只有这样，才会让他更透彻的理解这种运算蕴含的学术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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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隔着透明的玻璃照进实验室，凌晓雨慵懒的伸了伸懒腰，好大一会，她才意识到自己所在的地方，不由脸色一红。

这段日子她虽也会熬到很晚，却从没在实验室过过夜，她可没有米术的疯狂，只是昨日陪王启生陪到太晚，才不知不觉睡着了。

想到王启生，凌晓雨抬起头，在她不远处的实验台上，一位老人正满意的盯着光屏上的图纸，一脸迷醉。

凌晓雨立刻愣住了：“王老师，您……”

“晓雨醒了？快看看我画的原理图怎么样？”王启生的语气，像显摆自己玩具的小孩。

凌晓雨期期艾艾道：“王老师，我说的是您的头发，怎么……”

昨晚她睡之前，王启生的头发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根白，可现在已看不到半点黑色。

“漂亮吧？哈哈，没关系，能将这几个问题想通，别说白了头发，就算现在让我死，也值了。”王启生毫不在意道。

凌晓雨却不知该说什么，王启生对自己的头发有多爱护，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据说对方这次去火星，除了学术研讨会，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保养头发。

王启生总说头发是年轻的象征，只要头发不白，他就能在手机设计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凌晓雨一直很好奇，等到哪天对方头发全白了，也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她有过很多设想，唯独没想过今天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