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初也是佩服云母的勇气,在这种那么注重贞洁的时代,竟然敢为了云父放手一搏,也不怕云父知道她不是郡主了,就不要她了。
如果不是邓嬷嬷说云母从小连根手指头都没被伤过,她都要怀疑云母是穿越的。
如今这样算下来,她还算得上是皇亲国戚呢!
这么想着,云若初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皇亲国戚哪里是那么好当的,况且还是个异姓王,人家根本就不认她娘。
“小姐,二老爷和二夫人来了,在前厅等着您过去。”香草听了婢女前来通报,立刻过来告诉云若初,那语气里是明显的不喜。
每次事一过就来了,不用说,肯定又是来假惺惺的,他们向来喜欢这样,自从老爷和夫人生病之后就总是事后才来关心。
“香草,隔墙有耳,往后说话注意语气。”云府现在如履薄冰,虽不至于要了命,但也不能让人拿了错处,以此来揣测她的用意。
“是,奴婢知道了!”香草虽然还是很气愤,但却听话地将脸上的愤慨隐了下去,只眼睛里还透出些许不满。
“走吧,我们去会会这位好二叔,这么会挑时间过来!”云若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扬起笑来。
云若初带着香草来到前厅,只见云景堂一张国字脸,眉眼间有些深乌,身着青衫,自认一派儒雅的坐在右侧。
李氏相比上次,眉眼间多了一丝春风得意,连表情都比上次来温柔了许多。
“若初见过二叔,见过二婶,不知二叔和二婶今日前来,可是有何要事?”云若初双手交叠在身侧曲身行礼,不太热络地直问。
甭说现在,就是以前,原主与这二房、三房的人也不太熟,太过热络倒是多余了。
“见过二老爷,见过二夫人!”香草跟着行礼。
“若初啊,你二婶回来之后就把你缺银钱的事给忘了,这不,昨晚才想起来跟二叔说。你被人逼得那般紧,二叔也未曾能帮上你,真是……愧对你爹和你娘啊!”云景堂见着云若初也不叫人起身,就满脸愧疚地说了这一大串。
云若初和香草弯曲着身子,没人叫也不着急起来,以免被人抓着说无礼。
“二叔多虑了,爹娘在天之灵,不会怪罪您的!”云若平静地答,丝毫不因曲着身受影响。
“虽是如此,但是……”云景堂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嘴里不停说着,又不停道歉。
“哎呀!若初,你这身子骨还没好利索,赶紧起身!”小半刻钟后,李氏像是才发现云若初还曲着身子行礼,赶忙上前将人扶起来。
“哎呀!你看,二叔净顾着说话,竟没发现若初还行着礼,真是太不应该了,真是对不住了,若初!”这下云锦堂更是愧疚了,连眼里都染上了愧疚之色。
“若初谢过二叔和二婶体谅!”云若初依势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