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人的性子都能够传错,天香居内里的事更有可能是人云亦云,不知道被传变了多少味道,他现在还真不敢肯定这事就是真的。
“邢甲,明日一早收拾东西,我们换个地方住。”陆辰非脚下的步子快了些,似随口吩咐。
邢甲闻言愣在原地,不知道陆辰非是怎么想的。
他们现在住的这家客栈可是蓉城最好的一间客栈了,就算是少庄主住得不舒服,也没有更好的可以换了,他们搬出来,要去睡大街吗?
“邢甲,你是想在这大街上站一晚吗?”陆辰非只管往前走,那雨下在身上也毫不在乎,反正都已经湿了,遮不遮的都无所谓。
邢甲被陆辰非这一喊回过神来,连忙拿着快步追上陆辰非,表情一阵扭曲,很是无奈地提醒陆辰非:“公子,那已经是最好的客栈了,其他地方您更住不惯,搬出来,我们住哪?”
难道真的要睡大街吗?他可不想早上起来被人围观,那多丢脸。
“明日天香居不是新开张么?我们去开两间上房。”陆辰非面露笑容。
明日天香居新开,这是云记陷入低迷之后的第一家重整之店,云若初定是很重视,一定会到天香居坐镇。届时,这位云家小姐到底是什么样的性子自然能够摸清一二楚。
“对啊,属下怎么把这事忽略了,说不定这天香居重新装饰过之后会比以前更好呢!”邢甲一拍自己的额头,只觉得他刚才被踢飞出去大概是上到头了,所以才会这般转不过来。
陆辰非面上笑容柔和,看似缓慢的步子,不一会儿便走出十几米。雨幕将他欣长的背影罩在朦胧的纱幕后,越行越远,直至消失。
……
三月十八,寅时正,云若初被香草喊醒。
今天是天香居重新开张的日子,吕彦早早就去找人算了开张的时辰,正正好卯时一到就要点炮仗,过了这时辰,今天一整天都不再有合适的时候。
原本邓嬷嬷还劝云若初要重新择个日子开张,说这样随便点个日子不吉利,她没有听,就坚持一定要今天。她也不知道其他人开业的时候有没有算日子,她那天就推算了下今天前能把目前的琐事做完,就点了今天。
“小姐,您若是还困,就再睡一会儿,等天擦亮了再过去也不晚。”邓嬷嬷帮着云若初穿衣裳,看着被叫醒还睡眼朦胧的云若初,很是心疼。
小姐等会过去天香居,卯时点完炮仗,便要等到天光大亮才会有人去,这就要枯坐半个时辰。虽然请了舞龙耍狮的,可以往小姐向来不爱这样的热闹,就这么待在那,无聊得紧。当然,她最担心的还是小姐没睡好,于身体无益。
香草端了水过来,云若初穿上衣裳后撸起袖子,直接捧了水在脸上拍了几下,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她转身看向邓嬷嬷,笑开了来:“嬷嬷不必忧心,不过是早起一日,不碍事的。若初知道嬷嬷担心若初的身子,若初定会好好爱惜身体的。”
“小姐,您身子打小就比旁人弱上几分,老奴可不要多唠叨些。”邓嬷嬷又帮云若初整理整理衣领,这才由着香草伺候云若洗漱梳妆。
“小姐,嬷嬷说的对,您不必起那么早过去的。”香草也忍不住说道。
以前云若初不关心这些她愁,现在云若初关心这些了她们还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