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鸿正要开口拒绝,说不想当村长。认可自己,把自己和林景安加入族谱,自是好的。
但是却不愿意当这个村长,虽然并不用行使什么义务,但也觉得麻烦。
他来到这牛背村,说是教大家种植,其实也只是简单的沤肥,熟地。
他虽然出生在乡村,但也从来没下地劳作过。
但耳濡目染,知道种地需要肥料,地熟了才能长出更好的庄稼。
而牛背村的种植方法,不可谓不原始。虽不是刀耕火种,但也就是将种子种下去,并不懂得沤肥。
是以产量低下。
而且村民出恭不管男女老少都是去野外一蹲,家中并无茅厕。
是以在姚鸿带领下,在村正中修了一个公厕,出恭必须去公厕。
同时又围了几个圈舍,专门喂养山里捕捉回来的野物。同时割了些茅草回来,扔在圈里。
这才有了肥,不过也只够几家只用。
果然,用了肥的几家水稻长得明显比其他家好,夏收之时,用斗一量,足足比未施肥的产量多了一半还多。
就这样,家家户户都开始了在自家建茅厕,在自家茅厕出恭。
而所谓的养殖,就是姚鸿去河里补了些鲫鱼鲫鱼等,放到稻田,往稻花鱼。
村人有样学样,反而成了其中一样收支。稻花鱼肥美之时,不仅可以解馋,成为餐桌上的一道肉菜,也可以去集上卖些零用。
就这样,村人在姚鸿带领下,虽未大富大贵,但总算家里有余粮。桌上三天两顿有肉。
不再一天两顿,午时吃干,晚时喝稀。
至于教小孩跳绳玩些游戏,甚至推广象棋等,着实是姚鸿太过无聊,无心之举。
就连讲些神怪故事,也是见一些小娘老是找林景安,因为他比自己帅,心中气不过,吸引小娘们彰显自身随便讲的罢了。
所以自从来到牛背村,姚鸿与林景安所做一切,都不是为了村民,只是仅仅想自己吃一顿饱饭,桌上有肉,吃的好些,仅此而已。
不过是村民们有样学样,然后尝到了些甜头罢了。
所以他们并未为这村子贡献任何力量,反而是纯朴的村民,接纳,包容他们。
这时村长微微叹了一口气道:
“我不是希望你们当村长,带着大伙发家致富。”
“这么多年,苦日子也过来了。现在这样的日子就很好了。顿顿吃干,三两天有肉,还有酒。”
“已经很好了。再好,这个村留不住这样的生活。”
“我只是怕,我走了,你们留不下来。当了村长,至少也能留住你们。”
说完抬起头看着林景安和姚鸿:
“我知道你们不是一般人,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要来到这小山村避世。”
“但是我知道,龙怎么会被小小的鱼塘装下呢!这牛背村,始终是留不住你们的。你们总有一天会离开,回到属于他们的地方。”
“但是老头子我呀,只是想让你们,能多留一会儿。”
村长突然仰头大笑起来:
“反正我在的时候你们哪也别想去。我走了,那也是身后事了,也管不着咯!”
“老头子我吃洪小子做的红烧肉和粉蒸肉,还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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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呢。舍不得你走。安小子长的好看,我老头子看着也养眼的很呢。”
姚鸿闻言,会心一笑。
林景安却是抬起头来看了老头子一眼,觉得有些无言,撇了撇嘴。
村长拍了拍林景安的手道:
“可惜咯,我们村的姑娘们没福气咯。”
说完拍了拍两人的手:
“走走走,赶紧陪老头子下两局去。除了你们,村里就没有会下棋的人,都是一群臭棋篓子。再不下两局,等会开席了。”
听到老头子的话姚鸿心中腹诽:
“得,说得您不是臭棋篓子似的。”
自来到牛背村之后,姚鸿每天过着养花逗鱼,打猎种田的悠闲日子。
再也不用琢磨着怎么卖惨,怎么增加经验,怎么升级。怎么提升修为。
好像修行界的事情,再也与他无关。
来到牛背村整整三年,这三年里与村民打成一片。
开过婶子们的荤话。调戏过小娘子。也和叔们喝完酒后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带过孩子掏过鸟窝。带过女孩跳过皮筋。
与世无争,悠闲而充实。
有时候深夜无人的时候,姚鸿也会想,自己过来,明明是系统文,结果现在硬生生是被自己玩成了种田文。
而林景安,这三年里,和他一样,打猎,种田,养鱼。
偶尔去给唐宁扫墓,陪她坐一整天。
一个人坐在坟头,一言不发。
这三年,林景安性格总算不像唐宁刚身陨时,那么阴郁,颓废。
总算渐渐从唐宁身陨悲伤之中走去。
不过却依然性格沉默,不爱与人交流。
若不是姚鸿知道,林景安并没有自闭,他都要怀疑林景安是否得了自闭症,或者成了哑巴。